诛茆巢栖处,逍遥物外天。
茑萝常绊枕,狙猱欲偷筵。
烽火关山隔,咆哮梦寐连。
无心看野鸟,洗耳听幽泉。
煮石坚仍在,敲诗记罕全。
夜深岩气静,长抱白云眠。
【注释】
1、避寇:逃避敌人。鼓山:古地名,位于今安徽宣城泾县东南。
2、诛茆(máo):砍伐茅草。巢栖处:栖身之所。
3、茑萝(nio luó):《诗经·小雅》有“茑与女萝”句,指蔓生植物。常绊枕:常用作比喻。
4、狙猱(jiǒ nuò):猕猴。偷筵:偷吃食物。
5、关山:指险要的山川,如华山、函谷关。隔:阻隔。
6、咆哮:形容山势汹涌。梦寐连:形容梦中景象连绵不断。
7、煮石:传说中仙人用炼丹之水煎岩石得石脂,即火成岩中的燧石等。坚仍在,敲诗记罕全:意即火成岩经高温烧熔后形成,其坚硬程度不变。但诗人已无心欣赏,只愿洗耳听泉水之声。
8、夜深岩气静:指深夜的岩穴中,空气十分安静。
9、长抱白云眠:长在洞中抱着白云睡觉。
【赏析】
本组诗写隐居生活的情趣和山水间的游赏。前八句为一组,后二句为一组。前八句描写了避寇隐居的生活情景:居山中,以茅为屋;居山间,与鸟兽为邻;居山中,听泉响,看云行,与世隔绝,逍遥自适。后二句则写对山水的喜爱:白天观山景,夜晚听泉水声,生活虽贫而心安。
这首诗的开头两句是说,我住在山中,住的是茅屋;住在山里,就接近鸟兽。这里既写出了山居环境的清幽,又写出了隐居者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境界。
第三四句,写诗人居山中,经常被茑萝藤缠绕着枕头,猕猴攀树偷吃食物。这两句看似写山居之苦,实则写出了隐居者的闲适心情,表现了他们超脱物欲、恬淡宁静的生活态度。
五六句是说,白天观山景,晚上听泉水声;白天观山景,夜晚听泉水声,这是隐居者最喜爱的一种生活方式。
最后四句写诗人在夜深人静时,仍抱着白云入眠,表明他对这种悠然自得的生活十分满足。
整首诗通过写隐居者的所见所闻所感,表现了他们远离纷扰尘嚣,寄情山水的生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