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疾连年气不扬,新愁旧事总回肠。
儿童望色时相慰,肌肉消形每自伤。
却病无方徒服药,求神有应愿随香。
于今二竖都驱遣,积善还当答上苍。
【注释】
病中即事:在病中即景抒怀之作。卧疾连年气不扬,新愁旧事总回肠——疾病缠身,已经连续多年了(连年),但气色并不好(气不扬);新的忧愁和往事总是缠绕心头。儿童望色时相慰,肌肉消形每自伤——孩子们看到我的脸色,便安慰我;我的面容一天天消瘦下去,自己也很忧伤。却病无方徒服药,求神有应愿随香——找不出治病的办法,只好服些药物;祈祷神明有灵验,就跟随香炉香烟而去。于今二竖都驱遣,积善还当答上苍——如今两个小鬼都被赶走了,我积点善行一定会回报上天的。
【赏析】
这首七绝以“卧疾”为题,写诗人因病卧病,心情抑郁,百无聊赖,但又不甘寂寞,于是作诗抒怀,以排遣心中的苦闷。
首句“卧疾连年气不扬”,是说诗人因病卧床已一年多了,身体虚弱,精神萎靡,不能振作。这一句是全诗的关键所在。它概括地写出了诗人的处境和心境。
次句紧承上一句来写。“新愁旧事总回肠”,意思是说,诗人心中充满了新的忧愁、旧日的悲伤,这些心事总是不断地萦绕在心头。这是对首句的具体补充,进一步写出了诗人因久病未愈而感到郁闷的心情。
第三句“儿童望色时相慰,肌肉消形每自伤”,意思是说,每当看到孩子们盼望他早日康复时那殷切的神情,他便感到一阵安慰;但当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时,又常常感到伤心难过。这里运用拟人手法,通过孩子的神态动作,写出孩子对他的关切和同情;同时也通过自己的内心活动,表现了自己的忧伤之情。
第四句“却病无方徒服药”,意思是说,尽管自己采取了一些措施,但病势依然不减,只能勉强服用药物以求痊愈。这是对自己处境的无可奈何的感叹。
第五句“求神有应愿随香”,意思是说,虽然祈祷神明没有多大用处,但自己还是虔诚地跟随着香烟去向神明祈告。这是对前一句的自我否定,表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态。
最后两句“于今二竖都驱遣,积善还当答上苍”,意思是说,如今两个小鬼已经被驱散了,自己积点善行一定会回报上天的。这是全诗的主旨所在。
全诗以抒情为主,通过描写自己的病况和心态,抒发自己内心的苦闷和不平。但诗人并没有沉溺在消极的情绪之中,而是力图振作精神,以积极的态度去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和挫折。这种积极向上、奋发有为的精神境界,值得人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