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办休官计，如今真是归。
惟怜敬姜泪，不见老莱衣。
兰砦愁听雨，松门空掩扉。
月明华表鹤，尚绕白云飞。
【注释】
- 六月：指六月初，即初夏。
- 顾立方书：指顾贞观（字方千）的书信。
- 休官计：指辞去官职的计划。
- 老莱衣：指孔子弟子颜回的事迹，相传颜回在八十岁时穿着老人的衣服。
- 兰砦：古代地名，在今四川雅安。
- 松门：松树所编的门，这里代指山中居处。
- 华表鹤：传说中仙鹤栖息于华表之上。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收到好友顾贞观来信后写下的一首酬答之作。信中说，你打算辞去官职，我十分理解你的苦闷，但我也和你一样，不能忍受这种煎熬啊！“惟怜敬姜泪”，敬姜是春秋时卫国大夫南蒯的妻子，卫庄公去世，她为丈夫殉节，临死前流下两行热泪。诗中用此典来表达对友人的同情和慰勉之情。
“不见老莱衣”，老莱子是春秋时期的隐士，据说他八十岁时还穿着儿童服装，手持拐杖，赤着脚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此处指友人辞官归乡，自己却仍身居高位。对此感到无限惋惜。
“兰砦愁听雨”，“砦”是古代的一种土墙结构房屋。诗人在四川雅安听到屋外细雨声，不禁想起友人的身世与自己的仕途，心中愁思难禁。“松门空掩扉”，诗人在山中住着一间松木编门的房子。看到朋友远去，自己却依然身处官场，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寂寞之感。最后两句，诗人写到月明之夜，看见一群仙鹤在白云间自由飞翔，联想到友人也该像这些仙鹤一样了无牵挂地离去了，表达了对友人的深切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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