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衣未可弃，故人未可忘。
衣故身所便，人故情益长。
自君长安去，谁与共翱翔。
登高望四野，烟水苍茫茫。
愿随北飞鸟，扶摇到君旁。
君旁不可到，风急毛羽伤。
缁尘三十丈，素衣变玄裳。
长安非易居，何不归故乡。
【注释】
故衣：旧衣服。未可弃：不可抛弃。身所便：适合自己。情益长：感情更加深厚。翱翔：飞翔。望四野：眺望四方。扶摇：直上云霄。君旁：你身边。北飞鸟：向北飞翔的大雁。变玄裳：换上黑色的衣裳。缁（zī）：黑色，这里指大雁的羽毛。素衣变玄裳：穿白色的衣服，变成黑色的衣裳。归故乡：回到故乡。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赠别友人汤吉甫时写的一首抒情诗。此诗首章写送别之情，次章写友情之深，三、四章写对朋友的思念之情，五、六章写朋友的处境，最后两句写自己希望与朋友共度时光的愿望。全诗语言朴实、自然，但感情真挚而深沉。
诗的前八句是说，老朋友的旧衣服我还不能扔掉，老朋友我也不能忘记。旧衣服是穿着舒适的，老朋友是值得怀念的。自从您从长安出发，谁能和我一起高高兴兴地一起飞翔呢？登上高山远望四野，只见烟雾茫茫一片。我愿随大雁飞到您的身边，但我的羽翼却已损伤了。大雁身上的灰尘有三十丈那么厚，我的白衣也变成了黑衣。长安这个地方不是容易久住的，何不回到故乡去呢！
【译文】
故衣尚未可抛弃，故人尚未可忘怀。
衣故身所便，人故情益长。
自君长安去，谁与共翱翔。
登高望四野，烟水苍茫茫。
愿随北飞鸟，扶摇到君旁。
君旁不可到，风急毛羽伤。
缁尘三十丈，素衣变玄裳。
何不归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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