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为贱士抱弗宣,壮为祠曹默益坚。
议则不敢腰膝在,庑下一揖中夷然。

【注释】

少:年轻时。贱士:地位较低的人。抱弗宣:不公开发表言论。祠曹:祭祀主管官员的官署(即祠部)。中夷然:从容自在的样子。

【赏析】

这首诗是郑燮在道光二十四年(1844)所作,时年郑燮四十九岁。郑燮一生坎坷不平,早年曾做过小官,后辞官归隐,晚年又应友人之请出任某县知县。他一生为官清廉,为人刚直。这首《己亥杂诗》就是诗人自叙其生平遭遇和思想感情而作的组诗。此首咏志抒怀,表现了诗人对清贫生活的淡泊、对官场污浊的厌恶以及对自己人格的自信。“少为贱士抱弗宣”,意谓年轻时怀抱着高远的志向,不肯公开表达出来。“壮为祠曹默益坚”,意谓到了壮年以后,在祠部任职,却更加沉默寡言。“议则不敢腰膝在,庑下一揖中夷然”,这是说自己在朝廷议事时,不敢有所主张,只是在一旁拱手作揖。这两句是说自己虽然身居庙堂之上,但却像卑屈的仆人一样,处处小心谨慎,不敢有所张扬,表达了作者对于清贫生活的态度和对官场污浊的不满。全诗以议论为主,但并不直接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和主张,而是通过描写自己在官场上的遭遇和心态来抒发自己的情感和思想。这种表现手法既符合了诗歌的表现要求,也更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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