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歌声细拂床,空山太古夜茫茫。
飘零心事钧天在,不待风翻已断肠。

【注释】

沈:沉。

钧天:古代传说中天帝居住的地方,也指极高处。

不待风翻已断肠:意思是说,不必等风吹动,就已经肝肠寸断了。

【赏析】

《夜雨闻歌》是晚唐诗人李商隐的一首七绝。诗人在夜雨中听到歌声,联想到“太古”的“空山”,又想到“飘零心事”和“不待风翻已断肠”。此诗写景、抒情、用典浑然一体,意境深远,耐人寻味。

首句以“细”字起笔,写出了雨声的细微,给人以宁静之感;“夜茫茫”三字,则把读者引入一种朦胧的境界,使人感到一种空寂、静冷的情味。这两句诗不仅描绘了夜雨的景象,而且烘托了一种凄清的氛围,为下一句的抒情作了铺垫。

第二句由“空山”二字生发联想,想象到山中没有一点生气,只有那细雨在不停地飘洒着。这里,诗人通过听觉和视觉相结合,把一个“空”字生动地表达出来了。

第三句是全诗的核心部分,它运用典故,抒发了作者的感慨。“飘零”二字直贯全篇,既指自己的处境,更暗指自己的遭遇。“心事钧天”,是说心事重重,像天空一般辽阔,不可计量。“不待风翻已断肠”,意思是说,用不着等到秋风翻卷落叶,就足以让人肝肠寸断。这是对“飘零心事”的具体化,也是诗人感情的深化与升华。这一联诗句短意长,言简意赅,含蓄蕴藉,令人回味无穷。

最后一句是全诗的总结和点睛之笔,它概括了前面的所有内容,使整首诗的结构更加完整严谨。

这首小诗虽然篇幅很短小,但内涵丰富,构思巧妙,语言精炼,表现力强,是李商隐诗歌的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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