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李仇初作,张陈望苦深。
全凭翻覆手,大负始终心。
菀柳伤馀荫,飞鸮误好音。
谁非门下客,茨棘莽成林。
【注释】茨:草名,即蒺藜。棘:荆棘。
牛李:指牛僧孺和李德裕兄弟,当时为宰相,因党争而互相排挤。
仇初作:指唐武宗会昌五年(公元845年)的牛李党争开始。
张陈望苦深:指牛党中张仲清、陈夷行等,他们希望朝廷对牛僧孺加以重用。
全凭翻覆手,大负始终心:指牛党中人只图个人恩怨,不顾朝廷安危,违背了初衷,辜负了忠良之心。
菀柳伤馀荫,飞鸮误好音:指牛党中人陷害同僚,使国家蒙受损失。
谁非门下客?茨棘莽成林:指牛党中人陷害他人后,自己也沦为阶下囚,成为牛僧孺的“门下客”。
【赏析】此诗首联写牛李党争的由来和起因;颔联揭示牛李党争的本质是个人恩怨;颈联揭露牛党中人的奸诈;尾联以“谁”收束全篇,指出了牛党中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