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诳启女巫,设灯祀猫鬼。
不惜颡汗多,泥牛曳其尾。
未俟传檄诛,大路有公诽。
倾屋难手扶,君子恻焉悱。
须知荡坦区,皇风布昭韪。
【注释】
矫诳:巧言骗人。女巫:巫者。猫鬼:即鬼巫。
颡(嗓)汗多:满头大汗。泥牛曳尾:喻无谓的徒劳。
俟(zhì):等待。传檄诛:一纸檄文就能讨伐。公诽:指被讨伐的人。
倾屋难:倒塌了房屋。扶:扶持。恻焉:悲伤的样子。悱(fěi):发于心而不得出口。这里指内心痛苦,不能自拔。
荡坦区:意气风发的地带。皇风:指皇帝的威风。昭韪(wěi,同“伟”):明显,突出。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对时弊的揭露和抨击。诗人借女巫、鬼巫之口,把那些巧言骗人、欺上瞒下、卖官鬻爵、贪赃枉法之徒描绘得活灵活现,令人触目惊心。诗人通过这组比喻诗,表达了他的政治主张,那就是反对奸邪,提倡正直。
首句“矫诳启女巫,设灯祀猫鬼”,写女巫们为妖魔鬼怪设祭,用巧言骗人。“启”,开导,诱导;“女巫”,巫师。
次句“不惜颡(嗓)汗多,泥牛曳其尾”,写女巫们在引诱人们上当受骗时不惜流尽汗水,却像泥牛一样拖不动尾巴。“曳”,拖拉。“尾”,尾巴。这句说她们虽然费尽心机,但终归徒劳无功,正如拖不动泥牛的尾巴那样。“泥牛”比喻愚笨的人。
第三句“未俟传檄诛,大路有公诽”,写那些害人的奸邪之徒,还没有来得及下令诛杀,就已受到人们的唾骂。“传檄”,传达命令。“大路”,大街。这句说奸邪之徒已经走上大街,到处受到人民的斥责。“诽”,诽谤。
第四句“倾屋难手扶,君子恻焉悱”,写那些危害百姓的坏人,即使倒下来连屋子也扶不起来,但是君子们还是感到痛心疾首。“恻”,悲痛的意思。
最后四句“须知荡坦区,皇风布昭韪”,“荡坦区”,意气风发的地带,这里指正直的地方。“皇风”,皇帝的风范。“布昭”,宣扬。“昭”,明白清楚。“韪”,正确。“皇”是形容词,“风”是名词。这句说正直的地方充满正气,皇帝的好作风传播开来,使人明白是非,纠正错误。
每一句都用比喻,把那些祸国殃民的奸臣佞人形象地勾勒出来,使读者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