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青骊,骖驳牛,西上皋皋兰山,直入昆仑丘。
求西王母不可得,归来还作人间游。
人间逼仄,来日几何。
但见北邙之山,如杨如麻,累累坡冢皆谁何?
昨日前日,对酒当歌。
【诗句注释】
当来:不久将来。
日大难:一天的灾祸。
驾青骊:驾着青色的马,指驾车。
骖驳牛:骖,古时车上两旁供人坐和拉套的车;驳,即“騧”,一种黑色相杂而色较白的马。这里指驾车之马。
皋皋兰山:皋皋,形容声势浩大的样子。兰山,山名。
直入:径直进入。
昆仑丘:山名。
西王母:传说中住在昆仑山上的神仙,主掌长生不老。
还作人间游:返回人间做游子。
人间逼仄:人间狭隘,指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北邙:山名。
杨如麻:茂盛得象柳絮那样。
累累坡冢:堆积成坡的坟墓。
谁何:何人何物。这里指死者,也暗含了对死者的讽刺。
【译文】
不久将来会有天大的灾难,
驾着青骊马,骖着驳牛,
向西直上那高高的皋皋兰山,
径直进到昆仑之巅。
求见西王母,不得其果,
只得返回人间做游子。
世人都嫌我太狭窄,
不久将来又何在?
只见那北邙山上,草木繁茂,
堆积成坡的坟墓,是谁家的呢?
我与友人饮酒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