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流光属梦侵,重来墓木拱幽森。
生机簇簇峰头见,古路条条脚下深。
旋绕灵幢荐勺水,恍于渊默听雷音。
惯拈一喝聋人句,个话谁能契此心。
【注释】
荏苒:形容时间流逝。流光:流逝的光阴。梦侵:梦境侵入。墓木:坟墓中的树。拱:耸起。幽森:幽静深远。生机:指春天草木生长的景象。簇簇:形容树木众多。峰头见:指山顶上可见。古路条条:指山路曲折蜿蜒。脚下深:指山路陡峭,难以行走。灵幢:神道上的旗杆。荐:祭祀。勺水:一瓢水。渊默:深沉沉默。雷音:雷声。惯拈:常常拿。一喝:一声呼喊。聋人句:不易懂的言语或诗句。个话:这一句话。契:合。心:心意。
【赏析】
此诗是写重游礼忍堂先和尚塔时所见所感。首联描写墓地景色,用“荏苒”点明时序之推移;“梦侵”、“墓木”、“幽森”,勾勒出一幅荒凉凄清的景象,渲染了一种空寂之感,为下文抒情作了铺垫。颔联以“生机”、“古路”、“脚底”三组词语构成对仗,描绘出山势险峻、道路曲折的特点,表现了诗人面对险峻的山岭和崎岖的山路而产生的惊悚与不安。颈联两句写自己来到塔下,在塔前献上一瓢水,仿佛听到了深沉而有力的雷声响动。尾联抒发自己的感慨。诗人认为,自己对于先和尚塔的景物,虽然有很深的了解,但对于那些难以理解的言语或诗句,却往往不能领会其中的真意,只能勉强地吟诵一两句,感到有些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