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设西山戍,萧条是橘官。
果从今岁少,树为去年寒。
一绢输将苦,千头剪伐残。
茂陵消渴甚,只向上林看。
【注释】橘:指橘子。莫设:不要设置。西山戍:即“山”字的偏旁,指地名。萧条:荒凉、冷落。是橘官:即“橘”字的偏旁,指官职。果从今岁少:今年橘子的果实很少。树为去年寒:指去年冬天很冷,树木被冻死了很多。一绢输将苦:意思是说,要给官府运送橘子,运费很重。千头剪伐残:意思是说,为了供应朝廷的需要,必须砍掉许多树。上林:汉宫名。
【赏析】这是一首讽喻诗。作者通过咏叹橘子的遭遇来讽刺唐玄宗好大喜功,劳民伤财和对边关戍卒的残酷剥削。
首联点明题旨:“莫设西山戍”,是说不要在西边设置什么戍守的工事;“萧条是橘官”,是说这里只有荒凉冷落的橘子官署。这两句写景抒情,以萧瑟凄凉的景物烘托出边关戍守者生活的艰难困苦,暗示了他们的命运与朝廷的穷兵黩武有关。诗人没有直接去揭露唐玄宗的过失,而是借咏叹橘子的遭遇来讽刺唐玄宗好大喜功和劳民伤财。
颔联紧承首联,进一步说明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果从今岁少,树为去年寒。”意思是说由于去年冬天很冷,树木都被冻死了很多,所以今年结出的果实也就很少。这两句话既说明了橘子的遭遇,又反映了边关戍守者生活的艰辛。
颈联进一步揭露了造成这种惨状的原因:“一绢输将苦,千头翦伐残。”意思是说为了供应朝廷的需要,必须砍掉许多树,而且要花费很大的费用。这两句话既揭示了边关戍守者的生活状况,又表现了唐玄宗穷兵黩武的荒唐行径。
尾联抒发感慨:末联“茂陵消渴甚,只向上林看。”是诗人对唐玄宗的劝诫和规劝。诗人指出:唐玄宗喜欢享乐、奢侈浪费已经达到了严重的程度,而他所向往的是“上林”中那美好的生活。然而,他并不知道“上林”中的繁华景象都是靠人民的辛勤劳动换来的,因而他只能在上林中尽情地玩乐。这实际上是对唐玄宗的警告,希望他能够吸取历史的教训,不要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