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向问事君徒处之义奚如晏子对以大贤无择第二十
叔向问晏子曰:“事君之伦,徒处之义奚如?”
晏子对曰:“事君之伦,知虑足以安国,誉厚足以导民,和柔足以怀众,不廉上以为名,不倍民以为行,上也;洁于治己,不饰过以求先,不谗谀以求进,不阿以私,不诬所能,次也;尽力守职不怠,奉官从上不敢隋,畏上故不苟,忌罪故不辟,下也。三者,事君之伦也。及夫大贤,则徒处与有事无择也,随时宜者也。有所谓君子者,能不足以补上,退处不顺上,治唐园,考菲履,共恤上令,弟长乡里,不夸言,不愧行,君子也。不以上为本,不以民为忧,内不恤其家,外不顾其身游,夸言愧行,自勤于饥寒,不及丑侪,命之曰狂僻之民,明上之所禁也。进也不能及上,退也不能徒处,作穷于富利之门,毕志于畎亩之业,穷通行无常处之虑,佚于心,利通不能,穷业不成,命之曰处封之民,明上之所诛也。有智不足以补君,有能不足以劳民,俞身徒处,谓之傲上,苟进不择所道,苟得不知所恶,谓之乱贼。身无以与君,能无以劳民,饰徒处之义,扬轻上之名,谓之乱国。明君在上,三者不免罪。”
叔向问晏子:“事君的道理,如何理解‘徒处之义’?”
晏子回答说:“事君的原则,智慧足以安定国家,声誉丰厚足以引导人民,温和柔顺足以安抚百姓,不贪污奉承以取名,不背弃百姓以行动,这是上等;自己洁身自好,不掩饰过错以求先,不阿谀取宠以求进,不偏袒私情,不说空话,这是中等;尽力尽职不怠慢,服从命令不敢懈怠,畏惧君主故不敢苟且,忌惮罪过故不敢远离,这是下等。这三者,是事君的原则。至于大贤,则对‘徒处’与‘有事’没有区别,根据时宜而定。有所谓君子的,才能不足以补上位,退隐不顺从君主,治理庭院花园,考察鞋履是否整齐,共为君主体恤民令,爱护乡里,不夸耀言辞,不做愧心事行,这是君子。不以自身为本,不把民众放在心上,内不忧虑家庭,外不顾念自身安危,夸耀言辞愧心事行,自己勤于饥饿寒冷,不如同辈,这叫狂妄僻邪之民,表明君主所禁止的行为。不能进献才能给君主,不能退隐而不事事,在富利门中穷尽其志,在田野劳作中耗尽其虑,穷于通行无常之处的忧虑,安于心中,通达利益而不能胜任,穷困事业不成,这叫处在封地之民,表明君主所诛杀的行为。有智慧不足以补君,有能力不足以劳民,只身隐居无所作为,这叫傲慢君主。如果进取不择道路,得到不知所恶,这叫乱贼。身无以与君主相辅,能无以劳民相助,修饰徒处之义,张扬轻慢君主之名,这叫扰乱国政。明君在上,这三种人难免获罪。”
赏析:
这首诗反映了古代儒家思想对于君臣关系和君子行为的深刻见解,体现了晏子的政治理念和道德标准。诗中通过对比不同层次的君子和小人行为,揭示了他们各自的特点和后果。同时,也强调了君子应当具备的品质和行为准则,以及他们与君主的关系和互动方式。整体上表达了作者对于理想政治秩序的追求和对于现实政治状况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