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向曰:“何谓也?”
晏子曰:“称财多寡而节用之,富无金藏,贫不假贷,谓之啬;积多不能分人,而厚自养,谓之吝;不能分人,又不能自养,谓之爱。故夫啬者,君子之道;吝爱者,小人之行也。”
叔向问君子之大义何若晏子对以尊贤退不肖第二十四
叔向问晏子曰:“君子之大义何若?”
晏子对曰:“君子之大义,和调而不缘,溪盎而不苛,庄敬而不狡,和柔而不铨,刻廉而不刿,行精而不以明污,齐尚而不以遗罢,富贵不傲物,贫穷不易行,尊贤而不退不肖。此君子之大义也。”
叔向问傲世乐业能行道乎晏子对以狂惑也第二十五
叔向问晏子曰:“进不能事上,退不能为家,傲世乐业,枯槁为名,不疑其所守者,可谓能行其道乎?”
晏子对曰:“婴闻古之能行道者,世可以正则正,不可以正则曲。其正也,不失上下之伦;其曲也,不失仁义之理。道用,与世乐业;不用,有所依归。不以傲上华世,不以枯槁为名。故道者,世之所以治,而身之所以安也。今以不事上为道,以不顾家为行,以枯槁为名,世行之则乱,身行之则危。且天之与地,而上下有衰矣;明王始立,而居国为制矣;政教错,而民行有伦矣。今以不事上为道,反天地之衰矣;以不顾家为行,倍先圣之道矣;以枯槁为名,则世塞政教之途矣。有明上,可以为下;遭乱世,不可以治乱。说若道,谓之惑,行若道,谓之狂。惑者狂者,木石之朴也,而道义未戴焉。”

诗句:

  • 叔向曰:“何谓也?”
  • 晏子曰:“称财多寡而节用之,富无金藏,贫不假贷,谓之啬;积多不能分人,而厚自养,谓之吝;不能分人,又不能自养,谓之爱。故夫啬者,君子之道;吝爱者,小人之行也。”
  • 叔向问晏子曰:“君子之大义何若?”
  • 晏子对曰:“君子之大义,和调而不缘,溪盎而不苛,庄敬而不狡,和柔而不铨,刻廉而不刿,行精而不以明污,齐尚而不以遗罢,富贵不傲物,贫穷不易行,尊贤而不退不肖。此君子之大义也。”
  • 叔向问晏子曰:“进不能事上,退不能为家,傲世乐业,枯槁为名,不疑其所守者,可谓能行其道乎?”
  • 晏子对曰:“婴闻古之能行道者,世可以正则正,不可以正则曲。其正也,不失上下之伦;其曲也,不失仁义之理。道用,与世乐业;不用,有所依归。不以傲上华世,不以枯槁为名。故道者,世之所以治,而身之所以安也。今以不事上为道,以不顾家为行,以枯槁为名,世行之则乱,身行之则危。且天之与地,而上下有衰矣;明王始立,而居国为制矣;政教错,而民行有伦矣。今以不事上为道,反天地之衰矣;以不顾家为行,倍先圣之道矣;以枯槁为名,则世塞政教之途矣。有明上,可以为下;遭乱世,不可以治乱。说若道,谓之惑,行若道,谓之狂。惑者狂者,木石之朴也,而道义未戴焉。”

译文:

  1. 景公问为何修整先王的游历,晏子回答说:“春天省阅耕种来补充国家粮食不足,秋天检查储备来帮助贫困的人。夏季谚语说:‘我们国君如果不出游,我哪里能休息?我们国君如果不储备财物,我哪里能帮助?’因此君王的游历不是游玩,而是巡视诸侯,检查各国情况。现在的君王游历却不同,出行时携带粮食和士兵,穷困的地方没有得到帮助,劳苦的百姓没有休息。这叫做流连忘返、荒废政事。”
  2. 景公又问如何做才能继承先王的事业,晏子答道:“君子的大原则是和顺而不过激,平和而不过严,庄重而不狡猾,温和而不专横。节俭廉洁但不刻薄,精明干练却不因小失大。不做损害名誉的事,不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财富和能力,不因为富贵而骄傲自满或看不起他人。如果能做到这些,就算是君子了。”
  3. 叔向问晏子:“君子最大的道德是什么?”
  4. 晏子回答:“君子最大的道德是能够恰当地处理事情。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利益而伤害到别人,也不会在富贵时骄奢淫逸,在贫穷时怨天尤人。他会尊重贤才,但不会因为自己有权有势就排斥贤才。他会追求高尚的道德,但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己的实际利益。他的行为不会被世俗所迷惑,他的名声不会被外界所玷污。他是社会的楷模,是人们行为的准则。”
  5. 叔向又问:“当一个人不能侍奉君主,又不能管理家业,却喜欢享受名利,生活枯燥无聊,不考虑自己的责任所在,这样的人是否能够遵循大道呢?”
  6. 晏子回答:“我曾听古时候的贤人说过,社会可以正直,就正直行事;社会不能正直,就随波逐流。正直的人不会失去与人的伦理关系;随波逐流的人不会失去仁义的道理。只有按照大道行事才能得到天下的拥护;如果不按大道行事,就会失去依托。不能用傲慢的态度对待君主和社会上的一切事物,不能因为生活贫困就失去追求功名的机会。所以道就是治理社会的方法,也是个人修养的方式。现在有人不以侍奉君主为道,不以管理家务为行为,不以清高为名,而是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这是社会混乱的表现。这种行为不仅会破坏社会和谐,还会引起社会的不稳定。况且天与地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而君王的德行也已经建立。政治和教育已经确立,民众已经有了明确的道德规范。现在有些人却违背了这些基本原则,背离了先圣之道。他们追求的是表面的生活享受,实际上却是在逃避责任。这种表面上的享乐实际上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他们是被外在的物质诱惑所迷惑的人。这些人就像是木头和石头一样无知,但他们却没有真正理解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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