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向曰:「辞之不可以已也如是夫!子产有辞,诸侯赖之,若之何其释辞也?《诗》曰:『辞之辑矣,民之协矣。辞之绎矣,民之莫矣。』其知之矣。」
郑子皮使印段如楚,以适晋告,礼也。
莒犁比公生去疾及展舆,既立展舆,又废之。犁比公虐,国人患之。十一月,展舆因国人以攻莒子,弑之,乃立。去疾奔齐,齐出也。展舆,吴出也。书曰「莒人弑其君买朱锄。」言罪之在也。
吴子使屈狐庸聘于晋,通路也。赵文子问焉,曰:「延州来季子其果立乎?巢陨诸樊,阍戕戴吴,天似启之,何如?」对曰:「不立。是二王之命也,非启季子也。若天所启,其在今嗣君乎!甚德而度,德不失民,度不失事,民亲而事有序,其天所启也。有吴国者,必此君之子孙实终之。季子,守节者也。虽有国,不立。」
叔向说:「辞令不可以停止啊,像这样!子产有辞令,诸侯依赖他,怎么能放弃辞令呢?《诗》中说:『辞令已经整理好了,人民和睦了。辞令深入到人们心中了,人民团结了。』这是知道辞令的意义。」
郑国的子皮派遣印段去楚国,以适晋告为理由。这是符合礼的。
莒国犁比公生下疾和展舆,既立了展舆,又废除了他。犁比公暴虐,国人很担忧。十一月,展舆因国人的请求而攻莒子,杀死了他,然后立了疾。疾逃奔齐国,齐国出兵也是原因之一。展舆是吴国人,书里说“莒人杀了他们的国君买朱锄”,意思是罪责在于他们。
吴王派屈狐庸出使晋国,这是为了打通道路。赵文子问道:「延州来季子真的能即位吗?巢坠诸樊,阍戕戴吴,天仿佛要开启他的命运,怎么样?」回答说:「不能即位。这是两代君王的命令,不是要开启季子。如果天命所启,那现在继位的君主就对了。他有极大的德行而合乎度制,德行不失于民,度制不失于事,人民亲附而且政事有序,这就是天命所启。拥有吴国的人,一定要这个国君的子孙来继承。季子是坚守节操的人。虽然有国家,但不能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