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人假羽旄于郑,郑人与之。明日,或旆以会。晋于是乎失诸侯。将会,卫子行敬子言于灵公曰:「会同难,啧有烦言,莫之治也。其使祝佗从!」公曰:「善。」乃使子鱼。子鱼辞,曰:「臣展四体,以率旧职,犹惧不给而烦刑书,若又共二,徼大罪也。且夫祝,社稷之常隶也。社稷不动,祝不出竟,官之制也。君以军行,祓社衅鼓,祝奉以从,于是乎出竟。若嘉好之事,君行师从,卿行旅从,臣无事焉。」公曰:「行也。」及皋鼬,将长蔡于卫。卫侯使祝佗私于苌弘曰:「闻诸道路,不知信否。若闻蔡将先卫,信乎?」苌弘曰:「信。蔡叔,康叔之兄也,先卫,不亦可乎?」子鱼曰:「以先王观之,则尚德也。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明德,以蕃屏周。故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于周为睦。分鲁公以大路,大旗,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殷民六族,条氏、徐氏、萧氏、索氏、长勺氏、尾勺氏。使帅其宗氏,辑其分族,将其类丑,以法则周公,用即命于周。是使之职事于鲁,以昭周公之明德。分之土田倍敦,祝、宗、卜、史,备物、典策,官司、彝器。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而封于少皞之虚。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吕,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錡氏、樊氏、饥氏、终葵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于有阎之土,以共王职。取于相土之东都,以会王之东蒐。聃季授土,陶叔授民,命以《康诰》,而封于殷虚。皆启以商政,疆以周索。分唐叔以大路,密须之鼓,阙巩,沽洗,怀姓九宗,职官五正。命以《唐诰》,而封于夏虚,启以夏政,疆以戎索。三者皆叔也,而有令德,故昭之以分物。不然,文、武、成康、之伯犹多,而不获是分也,唯不尚年也。管蔡启商,惎间王室。王于是乎杀管叔而蔡蔡叔,以车七乘,徒七十人。其子蔡仲,改行帅德,周公举之,以为己卿士。见诸王而命之以蔡,其命书云:『王曰:胡!无若尔考之违王命也。』若之何其使蔡先卫也?武王之母弟八人,周公为大宰,康叔为司寇,聃季为司空,五叔无官,岂尚年哉!曹,文之昭也;晋,武之穆也。曹为伯甸,非尚年也。今将尚之,是反先王也。晋文公为践土之盟,卫成公不在,夷叔,其母弟也,犹先蔡。其载书云:『王若曰,晋重、鲁申、卫武、蔡甲午、郑捷、齐潘、宋王臣、莒期。』藏在周府,可覆视也。吾子欲覆文、武之略,而不正其德,将如之何?」苌弘说,告刘子,与范献子谋之,乃长卫侯于盟。
{译文}
这首诗出自《左传·定公四年》。诗中描述了晋文公在践土会盟时,郑人假借羽旄与晋国相会。然而,在盟会结束后,当卫灵公派使者向苌弘询问晋国是否应该先于卫国进行征战时,苌弘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他认为晋国的军事行动应以德为准,而不是以战胜其他国家为目的。同时,他也提到了周公辅佐周朝建立的功绩以及晋国分封诸侯的情况,强调了晋国应遵循先王之道,以德行服人。最后,诗中提到了曹国和晋国都是周朝的后代,但曹国没有按照年岁来分配土地。而作者则表达了对这种做法的不满,认为这样做是不尊重先王的做法。因此,诗人认为晋国应该继续遵循周公制定的规则,而不是根据年岁来分配土地。
{赏析}
此篇记述了晋文公在践土会盟时的故事。晋文公会盟之前,郑国赠送了象征权力的羽旄给晋文公。但是,卫灵公派使臣去询问晋国是否可以先对卫国发动战争。苌弘回答卫灵公说,晋国出兵应秉持德政,而非仅仅为了战胜敌人。他举了周公辅助周朝的例子,说明晋国应效仿周公,以德行服人。诗中还提到,曹国和晋国都是周朝的后代,但曹国有按照年岁来分配土地的做法。而晋国则应继续遵循周公制定规则,不以年岁为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