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子谓鲁阳文君曰:“攻其邻国,杀其民人,取其牛马、粟米、货财,则书之于竹帛,镂之于金石,以为铭于钟鼎,傅遗后世子孙曰:‘莫若我多!’今贱人也,亦攻其邻家,杀其人民,取其狗豕、食粮、衣裘,亦书之竹帛,以为铭于席豆,以遗后世子孙,曰:‘莫若我多!’其可乎?”鲁阳文君曰:“然吾以子之言观之,则天下之所谓可者,未必然也。”

子墨子谓鲁阳文君曰:“世俗之君子,皆知小物,而不知大物。今有人于此,窃一犬一彘,则谓之不仁,窃一国一都,则以为义。譬犹小视白谓之白,大视白则谓之黑。是故世俗之君子,知小物而不知大物者,此若言之谓也。”

鲁阳文君语子墨子曰:“楚之南,有啖人之国者桥,其国之长子生,则鲜而食之,谓之宜弟。美则以遗其君,君喜则赏其父。岂不恶俗哉?”子墨子曰:“虽中国之俗,亦犹是也。杀其父而赏其子,何以异食其子而赏其父者哉?苟不用仁义,何以非夷人食其子也?”

诗句:

  1. 子墨子谓鲁阳文君曰:“攻其邻国,杀其民人,取其牛马、粟米、货财,则书之于竹帛,镂之于金石,以为铭于钟鼎,傅遗后世子孙曰:‘莫若我多!’今贱人也,亦攻其邻家,杀其人民,取其狗豕、食粮、衣裘,亦书之竹帛,以为铭于席豆,以遗后世子孙,曰:‘莫若我多!’其可乎?”
  2. 鲁阳文君曰:“然吾以子之言观之,则天下之所谓可者,未必然也。”
  3. 子墨子谓鲁阳文君曰:“世俗之君子,皆知小物,而不知大物。今有人于此,窃一犬一彘,则谓之不仁,窃一国一都,则以为义。譬犹小视白谓之白,大视白则谓之黑。是故世俗之君子,知小物而不知大物者,此若言之谓也。”
  4. 鲁阳文君语子墨子曰:“楚之南,有啖人之国者桥,其国之长子生,则鲜而食之,谓之宜弟。美则以遗其君,君喜则赏其父。岂不恶俗哉?”
  5. 子墨子曰:“虽中国之俗,亦犹是也。杀其父而赏其子,何以异食其子而赏其父者哉?苟不用仁义,何以非夷人食其子也?”

译文:

  1. 墨子对鲁阳文君说:“进攻邻国,杀害民众,夺取他们的牛马、粮食、财物,然后将其记载在竹简和金玉上面,刻在钟鼎上,留给后代的子孙说:‘没有比我们多的了。’现在你作为一个地位低下的人,也要攻打邻国,杀害人民的,夺取他们的狗猪、粮食、衣物,也记录在竹简和金玉上面,刻在席豆上,留给后代的子孙说:‘没有比我们多的了。’这样做可行吗?”
  2. 鲁阳文君说:“照你这么说来,天下所说的可以的,未必就一定是对的。”
  3. 墨子又对鲁阳文君说:“世俗之君子,都知道细小的事物,却不知道大事。现在如果有人在这里偷一只狗一只猪,就说他不仁;如果偷一个国家一个城市,就说他正义。就像把白色的小东西看成白色一样,把大的白色的东西看成黑色。所以世俗之君子,知道细小的事物而不知道大事,就是你说的那样。”
  4. 鲁阳文君告诉墨子:“楚国南部有一个吃人的国家桥,那个国家的长子出生,就要给他吃鲜肉,称为适宜弟长。食物美味就会献给国君,国君高兴就会赏赐他的父亲。难道不是邪恶的风俗吗?”
  5. 墨子说:“即使是中国这样的风俗,也是同样的情况。杀了自己的父亲来奖赏自己儿子,和用美味的食物去奖励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不使用仁义,为什么要非议外族人用美食去奖励他自己的孩子呢?”

赏析:
这首诗通过对话的形式,阐述了墨子对于战争、道德以及人际关系的看法。墨子认为真正的“义”并不在于表面的荣耀或利益,而在于是否能够带来长久的和平与繁荣。他强调通过道德和智慧来实现这一目标,而不仅仅是通过征服他人或者占有财富。同时,他也批评了那些为了一时的利益而去牺牲他人的行为,认为这是违背道义的。通过这种对比和批评的方式,墨子传达了他对于社会道德和人际关系的基本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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