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二年,上曰:“朕既不明,不能远德,是以使方外之国或不宁息。夫四荒之外不安其生,封畿之内勤劳不处,二者之咎,皆自于朕之德薄而不能远达也。闲者累年,匈奴并暴边境,多杀吏民,边臣兵吏又不能谕吾内志,以重吾不德也。夫久结难连兵,中外之国将何以自宁?今朕夙兴夜寐,勤劳天下,忧苦万民,为之怛惕不安,未尝一日忘于心,故遣使者冠盖相望,结轶于道,以谕朕意于单于。今单于反古之道,计社稷之安,便万民之利,亲与朕俱弃细过,偕之大道,结兄弟之义,以全天下元元之民。和亲已定,始于今年。”

后六年冬,匈奴三万人入上郡,三万人入云中。以中大夫令勉为车骑将军,军飞狐;故楚相苏意为将军,军句注;将军张武屯北地;河内守周亚夫为将军,居细柳;宗正刘礼为将军,居霸上;祝兹侯军棘门:以备胡。数月,胡人去,亦罢。[1]

诗句

后二年,上曰:“朕既不明,不能远德,是以使方外之国或不宁息。夫四荒之外不安其生,封畿之内勤劳不处,二者之咎,皆自于朕之德薄而不能远达也。闲者累年,匈奴并暴边境,多杀吏民,边臣兵吏又不能谕吾内志,以重吾不德也。夫久结难连兵,中外之国将何以自宁?今朕夙兴夜寐,勤劳天下,忧苦万民,为之怛惕不安,未尝一日忘于心,故遣使者冠盖相望,结轶于道,以谕朕意于单于。今单于反古之道,计社稷之安,便万民之利,亲与朕俱弃细过,偕之大道,结兄弟之义,以全天下元元之民。和亲已定,始于今年。”    
后六年冬,匈奴三万人入上郡,三万人入云中。以中大夫令勉为车骑将军,军飞狐;故楚相苏意为将军,军句注;将军张武屯北地;河内守周亚夫为将军,居细柳;宗正刘礼为将军,居霸上;祝兹侯军棘门:以备胡。数月,胡人去,亦罢。[1]    

译文

两年后,文帝说:“我既不明察,又不能广施恩德,因此让远方的国家有的不安生业。在四境之外的人没有安居乐业,在京师附近却劳苦不堪,这两种罪过,都是由于我的德行不够深厚而无法广布恩泽。过去几年来,匈奴不断侵犯边境,杀害了许多百姓,边疆的官吏和士兵又没能向我传达他们的真实想法,这更加重了我的不足。长久以来结下的怨恨难以解除,内外各国怎样才能安定?我现在早起晚睡,辛勤治理天下,担心忧虑万民,为此焦虑得不得安宁,因此派遣使者频繁来往,向匈奴传达我们的意愿。如今单于能够遵循古代的美德,为国家的安定着想,顾及万民的利益,亲自与我一起抛弃小的过错,遵循正确的道理,建立兄弟般的关系,从而保全天下的人民。和亲的事已经确定,从今年春天开始实施。”

六年冬季,匈奴三万人入侵上郡,三万人入侵云中郡。任命中大夫令勉为车骑将军,驻扎在飞狐;以前楚国的丞相苏意为将军,驻守在句注;将军张武驻扎在北地郡;河内郡太守周亚夫担任将军,驻扎在细柳;宗正刘礼担任将军,驻扎在霸上;祝兹侯的军队驻扎在棘门:用以防备胡人的进犯。几个月后,胡人退走,这次军事行动也结束了。

赏析

这段历史记载了汉文帝对匈奴采取的一系列措施。首先,文帝承认自己“既不明”,即缺乏智慧和远见,未能充分展示自己的宽厚仁慈,因而导致“方外”的胡族国家不满。接着,他提到过去几年中匈奴的侵扰以及边防军的无力应对。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文帝派出使者向匈奴传达自己的诚意,并鼓励匈奴回归古法,共同维护国家的安定和百姓的利益。此外,他还强调了自己日夜勤奋于治理天下、关心万民的决心和焦虑。最后,通过一系列的军事部署和外交策略,展现了汉文帝试图通过和平手段解决与匈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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