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仅使天下铸作器,三年中至大司农,列于九卿。而桑弘羊为大司农中丞,管诸会计事,稍稍置均输以通货物。始令吏得入谷补官,郎至六百石。

自造白金、五铢钱后五岁,而赦吏民之坐盗铸金钱死者数十万人。其不发觉相杀者,不可胜计。赦自出者百余万人。然不能半自出,天下大氐无虑皆铸金钱矣。犯法者众,吏不能尽诛,于是遣博士褚大、徐偃等分行郡国,举并兼之徒守、相为利者。而御史大夫张汤方贵用事,减宣、杜周等为中丞,义纵、尹齐、王温舒等用惨急苛刻为九卿,直指夏兰之属始出。而大农颜异诛矣。

初,异为济南亭长,以廉直稍迁至九卿。上与汤既造白鹿皮币,问异。异曰:“今王侯朝贺以仓璧,直数千,而其皮荐反四十万,本末不相称。”天子不说。汤又与异有隙,及人有告异以它议,事下汤治。异与客语,客语初令下有不便者,异不应,微反唇。汤奏当异九卿见令不便,不入言而腹非,论死。自是后有腹非之法比,而公卿大夫多谄谀取容。

诗句

孔仅使天下铸作器,三年中至大司农,列于九卿。而桑弘羊为大司农中丞,管诸会计事,稍稍置均输以通货物。始令吏得入谷补官,郎至六百石。    
自造白金、五铢钱后五岁,而赦吏民之坐盗铸金钱死者数十万人。其不发觉相杀者,不可胜计。赦自出者百余万人。然不能半自出,天下大氐无虑皆铸金钱矣。犯法者众,吏不能尽诛,于是遣博士褚大、徐偃等分行郡国,举并兼之徒守、相为利者。而御史大夫张汤方贵用事,减宣、杜周等为中丞,义纵、尹齐、王温舒等用惨急苛刻为九卿,直指夏兰之属始出。而大农颜异诛矣。    
初,异为济南亭长,以廉直稍迁至九卿。上与汤既造白鹿皮币,问异。异曰:“今王侯朝贺以仓璧,直数千,而其皮荐反四十万,本末不相称。”天子不说。汤又与异有隙,及人有告异以它议,事下汤治。异与客语,客语初令下有不便者,异不应,微反唇。汤奏当异九卿见令不便,不入言而腹非,论死。自是后有腹非之法比,而公卿大夫多谄谀取容。    

译文

汉武帝时期,孔仅负责全国的金属制造工作,三年后成为大司农,地位在九卿之上。此时,桑弘羊担任大司农中的丞官,专门管理财政事务,并且开始设置均输制度来流通商品。最初让官员进入谷物市场换取货币作为俸禄,直到郎官可以升到六百石的官职。
在铸造白鹿皮币和五铢钱五年之后,朝廷对因私自铸钱被处刑的民众进行赦免,结果有几十万人因为犯罪而被处死。其中未被发现相互谋杀的人数难以统计。朝廷下令释放了一百多万人,但无法完全释放他们。因此全国大概都参与了伪造货币的行为。由于参与犯罪的人很多,官员们又不能全部惩处,朝廷派博士褚大、徐偃等人分赴各个郡国,挑选那些兼任官职的人,让他们为利益着想。而御史大夫张汤正受到重用,将原先的宣、杜周等九卿降为中丞,将义纵、尹齐、王温舒等一批人任命为严酷的官员,直指夏兰等人才开始被起用。这时大司农颜异被诛。
当初,颜异曾担任济南亭长的职位,因为他廉洁正直逐渐升至九卿。后来汉武帝和张汤一起制作白鹿皮币,颜异提出了一个问题:“现在王侯向朝廷进献礼物用的是国库里的粮食制成的璧玉,价值几千,但是它们所附带的皮袋却要四十万。这根本是得不偿失。”汉武帝对此很不高兴。张汤因为和颜异有过节,再加上有人揭发颜异的私情问题,就把颜异交给张汤处理。颜异在和客人交谈时说出了朝廷法令中有不利于自己的条款,但他只是轻微地反驳了一下。张汤就弹劾颜异在大司农的位置上对法令有不同意见,却没有如实上报,反而进行诽谤,判处他死刑。从此以后,就有了“腹诽”之法,使得许多公卿大臣都开始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以求得宠信。

赏析

这首诗主要讲述了汉武帝时期的一个重大事件——大司马田蚡(fén)、大司农颜异因政治原因被诛杀的历史过程以及背后的政治斗争。通过这个事件,作者展现了汉武帝时期的政治腐败和社会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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