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此诸葛诞、邓扬等驰名誉,有四窗八达之诮,帝疾之。时举中书郎。诏曰:“得其人与否,在卢生耳。选举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毓对曰:“名不足以致异人,而可以得常士。常士畏教慕善,然后有名,非所当疾也。愚臣既不足以识异人,又主者正以循名案常为职,但当有以验其后。

故古者敷奏以言,明试以功。今考绩之法废,而以毁誉相进退,故真伪浑杂,虚实相蒙。”帝纳其言,即诏作考课法。会司徒缺,毓举处士管宁,帝不能用。更问其次,毓对曰:“敦笃至行,则太中大夫韩暨;亮直清方,则司隶校尉崔林;贞固纯粹,则太常常林。”帝乃用暨。毓于人及选举,先举性行,而后言才。黄门李丰尝以问毓,毓曰:“才所以为善也,故大才成大善,小才成小善。今称之有才而不能为善,是才不中器也。”丰等服其言。

诗句

1 前此诸葛诞、邓扬等驰名誉,有四窗八达之诮,帝疾之。

  1. 时举中书郎。诏曰:“得其人与否,在卢生耳。选举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
  2. 毓对曰:“名不足以致异人,而可以得常士。常士畏教慕善,然后有名,非所当疾也。愚臣既不足以识异人,又主者正以循名案常为职,但当有以验其后。”
  3. 故古者敷奏以言,明试以功。今考绩之法废,而以毁誉相进退,故真伪浑杂,虚实相蒙。”
  4. 帝纳其言,即诏作考课法。会司徒缺,毓举处士管宁,帝不能用。更问其次,毓对曰:“敦笃至行,则太中大夫韩暨;亮直清方,则司隶校尉崔林;贞固纯粹,则太常常林。”帝乃用暨。毓于人及选举,先举性行,而后言才。
  5. 黄门李丰尝以问毓,毓曰:“才所以为善也,故大才成大善,小才成小善。今称之有才而不能为善,是才不中器也。”丰等服其言。

译文

  1. 之前诸葛诞和邓扬等人追求名声,受到四方议论的批评,魏帝对此十分不满。
  2. 当时推举中书郎,魏帝下诏书:“选拔人才的关键是否取决于卢生呢?选拔人才不能只看重名声,名声就像是在地上画饼,不能吃啊。”
  3. 卢毓回答说:“名声不足以吸引特殊人才,但可以用来选拔普通人才。普通人才敬畏教化、向往美德,有了名声之后才能有所作为,这才是我们应该警惕的。我既不擅长识别特殊人才,而且负责考核的人才也仅仅根据名声来判断人才,只是应该用事实证明他的能力。所以古代官员上朝时陈述自己的意见,通过实际功绩来考核。现在考核官员的功绩的方法被废弃了,而是依据人们的声誉来决定升迁。因此虚假的名声和真实的能力混杂在一起,真假难辨。”
  4. 魏帝接受了他的意见,就下达圣旨制定考察官员的方法。恰逢司徒职位空缺,卢毓推荐处士管宁,魏帝未能采用他的推荐。再询问其他人选,卢毓回答说:“性情敦厚、行为端庄的人是最理想的选择,那就是太中大夫韩暨;正直无私、品德高尚的人,那就是司隶校尉崔林;性格坚毅、纯洁无暇的人,那就是太常管宁。”于是魏帝选用韩暨。卢毓在选择人才时,首先注重个人的品行,其次是才能。
  5. 黄门李丰曾经向卢毓请教选拔人才的方法,卢毓回答说:“才能是用来做好事的工具,所以大有能力的人能做出大的贡献,小有能力的人也只能完成小的事情。如果称赞某人有能力却不去做好事,那这个人的能力就没有用武之地。”李丰等人都信服他的话。

赏析

这首诗反映了三国时期魏国的政治环境和人才选拔制度。在魏武帝曹操去世后,曹丕继位,但政权很快就落入了司马懿等权臣之手。为了巩固统治,他们重视选拔和使用人才,同时也出现了一些弊端。卢毓在此背景下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建议:选拔人才应关注个人的品行和实际能力,而不是只看名声。他主张通过实际操作来检验官员的能力,反对仅凭名声进行评价的做法。这些观点体现了他对于人才选拔制度的深刻理解和社会责任感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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