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青蝇臭恶，而集之焉。位峻者颠，轻豪者亡，不可不思害盈之数，盛衰之期。是故山在地中日谦，雷在天上曰壮；谦则裒多益寡，壮则非礼不履。未有损己而不光大，行非而不伤败。愿君侯上追文王六爻之旨，下思尼父彖象之义，然后三公可决，青蝇可驱也。“扬曰：”此老生之常谭。“辂答曰：”夫老生者见不生，常谭者见不谭。“晏曰：”过岁更当相见。“辂还邑舍，具以此言语舅氏，舅氏责辂言太切至。辂曰：”与死人语，何所畏邪？“舅大怒，谓辂狂悖。岁朝，西北大风，尘埃蔽天，十余日，闻晏、扬皆诛，然后舅氏乃服。
始路过魏郡太守钟毓，共论《易》义。辂因言：“卜可知君生死之日”。毓使筮其生日月，如言无蹉跌。毓大愕然曰：“君可畏也。死以付天，不以付君。”遂不复筮。
【译文】
现在青蝇聚集于我身上，位高的会跌倒，轻狂的会灭亡。这不能不思考盈满之数与盛衰之时。山居于地中日谦，雷位于天上曰壮；谦则多减少益，壮则非礼不履。没有损害自己而不光大，行不是而不受伤害败。希望您能上追文王六爻之旨，下思尼父彖象之义，然后三公可决，青蝇可驱。“扬说：“这是老生常谈。”辂答说：“夫老生者见不生，常谭者见不谭。”晏说：“过岁更当相见。”辂回到邑舍，把这番话对舅氏讲，舅氏责怪辂说话太切至。辂说：“给死人讲话，有什么可怕？”舅大怒，谓辂狂悖。岁朝，西北大风，尘埃蔽天，十余日，闻晏、扬皆诛，然后舅氏乃服。
始路过魏郡太守钟毓，共论《易》义。辂因言：“卜可知君生死之日”。毓使筮其生日月，如言无蹉跌。毓大愕曰：“君可畏也。死以付天，不以付君。”遂不复筮。
【注释】
- 青蝇臭恶，而集之焉：青蝇聚集在有污点或恶臭的地方，比喻小人聚集在一起，形成势力集团。
- 位峻者颠，轻豪者亡：位置高的人容易失去理智和平衡，轻易骄傲自大的人容易失败。
- 是故山在地中日谦，雷在天上曰壮：因此，山在地中心显得谦卑，雷在天上显得威猛。
- 谦则裒多益寡，壮则非礼不履：谦虚的人能够减少自己的贪欲，增加别人的财富，威猛的人行事符合道德规范，不会随意行事。
- 未有损己而不光大，行非而不伤败：没有损伤自己的同时也会让自己变得更加伟大，行为正直的同时也不会受到损害。
- 愿君侯上追文王六爻之旨，下思尼父彖象之义：希望能继承文王六爻的旨意，思考孔子彖象的意义。
- 然后三公可决，青蝇可驱也：这样，三位公卿可以决断事情，青蝇可以被驱走。
- 夫老生者见不生，常谭者见不谭：老生常谈，就是见到的事物总是重复，没有什么新意。
- 晏曰：过岁更当相见：晏说：“过了一年我们再见吧。”
- 辂还邑舍，具以此言语舅氏：辂回到家，把这些话告诉舅氏。
- 舅氏责辂言太切至：舅氏责备辂的话太过分了。
- 辂曰：与死人语，何所畏邪？：辂回答说：“和死人讲话，有什么可怕的呢？”
- 舅大怒，谓辂狂悖：舅非常生气，认为辂狂妄且荒谬。
- 岁朝，西北大风，尘埃蔽天，十余日，闻晏、扬皆诛：到了年底，西北刮起了大风，漫天的尘土遮蔽了天空，十多天之后，听说晏和扬都被诛杀了。
- 然后舅氏乃服：然后舅氏才服输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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