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年,焘自率步骑十万寇汝南。初,焘欲为边寇,声云猎于梁川。太祖虑其侵犯淮、泗,乃敕边戍“小寇至,则坚守拒之。大众来,则拔民户归寿阳”诸戍侦候不明,虏奄来入境,宣威将军陈南顿二郡太守郑绲、绥远将军汝南颍川二郡太守郭道隐并弃城奔走。虏掠抄淮西六郡,杀戮甚多。攻围悬瓠城,城内战士不满千人。先是,汝南、新蔡二郡太守徐遵之去郡,南平王铄时镇寿阳,遣左军行参军陈宪行郡事。宪婴城固守,焘尽锐以攻之,宪自登郭城督战。起楼临城,飞矢雨集,冲车攻破南城,宪于内更筑捍城,立栅以补之。虏肉薄攻城,死者甚众,宪将士死伤亦过半。焘唯恐寿阳有救兵,不以彭城为虑。
焘遣从弟永昌王库仁真步骑万余,将所略六郡口,北屯汝阳。时世祖镇彭城,太祖遣队主吴香炉乘驿敕世祖,遣千骑,赍三日粮袭之。世祖发百里内马,得千五百匹。众议举别驾刘延孙为元帅,延孙辞不肯行,举参军刘泰之自代。世祖以问司马王玄谟、长史张畅,畅等并赞成之。乃分为五军,以泰之为元帅,与安北骑兵行参军垣谦之、田曹行参军臧肇之、集曹行参军尹定、武陵国左常侍杜幼文五人,各领其一。谦之领泰之军嗣殿中将军程天祚督战,至谯城,更简阅人马,得精骑千一百匹,直向汝阳。虏不意奇兵从北来,大营在汝阳北,去城三里许。泰之等至,虏都不觉,驰入袭之,杀三千余人,烧其辎重。营内有数区毡屋,屋中皆有帐,器仗甚精,食具皆是金银,帐内诸大主帅,悉杀之。诸亡口悉得东走,大呼云“官军痛与手”虏众一时奔散,因追之,行已经日,人马疲倦,引还汝南。城内有虏一幢,马步可五百,登城望知泰之无后继,又有别帅钜鹿公余嵩自虎牢至,因引出击泰之。泰之军未食,旦战已疲劳,结阵未及定,垣谦之先退,因是惊乱,弃仗奔走。行迷道趋溵水,水深岸高,人马悉走水争渡,泰之独不去,曰“丧败如此,何面复还”下马坐地,为虏所杀。肇之溺水死,天祚为虏所执,谦之、定、幼文及将士免者九百余人,马至者四百匹。世祖降安北之号为镇军将军,玄谟、延孙免官,畅免所领沛郡,谦之伏诛,定、幼文付尚方。
诗句:
译文:
宋书卷九十五列传第五十五中描述了北魏太武帝拓跋焘自率步骑十万侵犯汝南的事迹,他先声言狩猎梁川,然后派遣大军南下。当大军到达时,城内守军坚守不出,而城外的拓跋焘则发动猛烈攻击,城内守军虽死伤惨重,但终因寡不敌众,城池最终被攻克。在进攻悬瓠城时,城内战士不足千人,城内守军在陈南顿二郡太守郑绲、绥远将军汝南颍川二郡太守郭道隐的带领下弃城逃走。拓跋焘随后掠夺抄掠淮西六郡,杀戮甚多。
注释:
索头虏姓托跋氏,其先汉将李陵后也。 陵降匈奴,有数百千种,各立名号,索头亦其一也。 晋初,索头种有部落数万家在云中。 惠帝末,并州刺史东嬴公司马腾于晋阳为匈奴所围,索头遂亡入中国。 世祖即位,乃遣征北长史代人封羽真步骑一万五千击破之,虏遂亡入沙漠。 世祖初,魏主焘又寇河南诸郡,诏曰“小寇至,则坚守拒之;大众来,则拔民户归寿阳。” 宣威将军陈南顿二郡太守郑绲、绥远将军汝南颍川二郡太守郭道隐并弃城奔走。 虏掠抄淮西六郡,杀戮甚多。 攻围悬瓠城,城内战士不满千人。 先是,汝南、新蔡二郡太守徐遵之去郡,南平王铄时镇寿阳,遣左军行参军陈宪行郡事。宪婴城固守,焘尽锐以攻之,宪自登郭城督战。起楼临城,飞矢雨集,冲车攻破南城,宪于内更筑捍城,立栅以补之。 虏肉薄攻城,死者甚众,宪将士死伤亦过半。 焘唯恐寿阳有救兵,不以彭城为虑。
赏析:
这首诗是《宋书·卷九十五·列传第五十五·索虏》中的一段记录,详细叙述了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率领大军自率步骑十万侵犯汝南的英勇事迹。诗中描绘了拓跋焘声势浩大的入侵行动和城内守军顽强抵抗的场景,以及他们之间的激烈战斗和最终的失败。诗中对战争场面和人物形象的描述生动而具体,使人仿佛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当时的紧张气氛和残酷战争。同时,诗中的一些关键事件和历史背景也被详细地记录下来,对于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和文化环境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