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何时献,初疑尚在荆。
琢来闻制器,价炫胜连城。
虹气冲天白,云浮入信贞。
佩为廉节德,杯作侈奢名。
露璞方期辨,雕文幸既成。
他山岂无石,宁及此时呈。

【注释】

琢玉:比喻人通过努力,可以使自己变得完美。卞(bǐn):古地名,位于今山东滕县一带。初疑:开始怀疑。荆:荆山,在河南南阳市。

连城:形容价值很高。虹气:天上的云气。白:这里用作动词,意思是云彩呈白色。

信贞:真诚。廉节:廉洁正直的品质。侈奢:奢侈豪华。

露璞(pú):指未加工的原石。方期辨:正好可以辨别。雕文:雕刻的花纹。

他山岂无石:难道别的地方没有石头?宁及:怎么能赶得上呢?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诗。全诗共八句,每一句都与一块美玉有关,而最后两句又把“玉”和“石”联系起来,用对比的方法来写“玉”的高贵与“石”的低贱。

开头二句:“卞玉何时献,初疑尚在荆。”卞玉即卞和,相传他是楚国卞地的玉工,曾发现宝玉三处(一说五处)。这里借指卞和。卞和在楚山采玉时,曾两次献璞(未加工的玉),但都受到嘲笑,说他是愚弄君王。这两句是说:卞和何时献璞,开始我还以为他还在荆山呢。“尚在”二字写出了卞和的自信。

三四句:“琢来闻制器,价炫胜连城。”卞和经过多次磨砺,终于发现了宝玉,于是向楚王献之,并得到赞赏,称其为“天下之宝”。这两句说,卞和经过琢磨之后,制作出来的玉器,其价值超过连城之璧。“价炫”是说玉的光泽胜过了连城之璧。

五六句:“虹气冲天白,云浮入信贞。”玉有“虹气”,说明这块玉非常纯净;“白”指白色的玉石,“信贞”即诚信、贞洁。这两句说,玉上有云气缭绕,洁白如虹,而且晶莹透亮,正像君子的品德一样纯洁,值得信赖。

七八句:“佩为廉节德,杯作侈奢名。”这里以玉佩和酒杯作比。佩玉表示人的廉洁节操,酒杯则象征奢侈浮华,都是用玉制作的。这两句是说:玉佩代表人的清白廉节品质,酒杯却代表了奢侈浮华的名声。

九十句:“露璞方期辨,雕文幸既成。”这两句也是以玉比人。璞是未加工的玉,比喻人未受教育、未加磨治的人。“露璞”意为露出原形。“雕文”指雕刻的花纹,也比喻人为修饰过的外表。这两句是说:玉只有经过琢磨,才能显示真面目;人也应当经过学习修养,才能表现出真正的才华。“雕文幸既成”意谓幸好我已经完成了学业。

最后两句:“他山岂无石,宁及此时呈?”这两句以对比手法突出主题。诗人认为,即使别处也有美玉,但谁能赶得上这时卞和献出的那块宝玉呢?诗人以此表达了对卞和精神的高度赞扬,同时也寄托了自己的身世感慨。

这首诗以比喻手法写了卞和献玉之事,赞美了卞和的高洁品质。全诗语言优美,寓意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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