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元帝,以京房言灾异,屡中,每亲近之。房尝因宴语问元帝曰:“幽厉之居,何以危?所任何人也?”帝曰:“君不明而任巧佞。”房曰:“知其巧佞而任之耶,将以为贤耶?”帝曰:“贤之。”房曰:“今何验知其贤?”帝曰:“以时乱而君危知。”房之(曰):“齐桓公秦二世,尝闻此二君而非笑之矣,然则任竖刁及赵高,政治日乱,何不以幽厉卜之,而不觉寤乎?”帝曰:“唯有道者,能以往知来耳。临乱之君,各贤其臣,令皆觉寤,安得危亡?”房因免冠谢曰:“春秋记二百卌以来,灾异并出,人民饥疫,盗贼不禁,视今为治耶?为乱耶?所任者谁与?”帝知房意在石显,曰:“幸其逾于彼。又以为不在此人。”房曰:“夫前世之君亦皆然矣,臣恐后之视今,然由今之视前也。”
屏风帖
汉元帝,以京房言灾异,屡中,每亲近之。房尝因宴语问元帝曰:“幽厉之居,何以危?所任何人也?”
这首诗描绘了汉元帝在宴会上与京房的对话。汉元帝询问京房,为什么幽王和厉王的住所会那么危险,是因为有谁吗?
帝曰:“君不明而任巧佞。”
汉元帝回答说:“你明知道这是些巧言令色的人却任用他们。”
房曰:“知其巧佞而任之耶,将以为贤耶?”
京房问:既然你知道这些人是巧言令色的人,那你为什么还任用他们呢?是认为他们是贤人吗?
帝曰:“贤之。”
汉元帝说:我之所以任用他们,是因为我认为他们是贤人。
房曰:“今何验知其贤?”
京房问:那么你如何验证这些人是贤人呢?
帝曰:“以时乱而君危知。”
汉元帝说:因为国家混乱,君主危险,所以我知道他们是贤人。
房之(曰):“齐桓公秦二世,尝闻此二君而非笑之矣,然则任竖刁及赵高,政治日乱,何不以幽厉卜之,而不觉寤乎?”
京房接着说道:“齐桓公和秦二世曾经听说这两位国君不是明智的人而被嘲笑。因此,如果你像任用竖刁和赵高一样任用他们,政治就会变得混乱。为什么不借鉴幽王和厉王的经验来避免这种局面,而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
帝曰:“唯有道者,能以往知来耳。临乱之君,各贤其臣,令皆觉寤,安得危亡?”
汉元帝回答说:“只有有道德的人才能通过过去的经验预测未来。当君王身处危机时,他会认为自己的臣子都很有才能,如果这些臣子都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怎么会有危亡的危险呢?”
房因免冠谢曰:“春秋记二百卌以来,灾异并出,人民饥疫,盗贼不禁,视今为治耶?为乱耶?所任者谁与?”
京房最后说道:“《春秋》记载从公元前221年到现在,灾害和怪异事件层出不穷,人民遭受饥饿瘟疫的困扰,盗贼猖獗不能禁绝。你认为现在是治理得很好还是混乱不堪呢?你认为是任用了正确的人还是错误的人才导致了这种情况呢?”
帝知房意在石显,曰:“幸其逾于彼。又以为不在此人。”
汉元帝意识到京房的意图在于反对石显,于是回答道:“希望你能超过石显。而且你认为这个人并不在这个人选之中。”
房曰:“夫前世之君亦皆然矣,臣恐后之视今,然由今之视前也。”
京房最后说道:“历史上的君主们也都曾经这样认为过。我担心后世人会看现在的情况,但实际上是从现在的情况看过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