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诗》、《书》既成,而毛、孔立《传》。《传》之时义,以训诂为主,亦犹《春秋》之传,配经而行也。降及中古,始名传曰注。盖传者转也,转授于无穷;注者流也,流通而靡绝。惟此二名,其归一揆。如韩、戴、服、郑,钻仰《六经》,裴、李、应、晋,训解《三史》,开导后学,发明先义,古今传授,是曰儒宗。

既而史传小书,人物杂记,若挚虞之《三辅决录》,陈寿之《季汉辅臣》,周处之《阳羡风土》,常璩之《华阳士女》,文言美辞列于章句,委曲叙事存于细书。此之注释,异夫儒士者矣。

次有好事之子,思广异闻,而才短力微,不能自达,庶凭骥尾,千里绝群,遂乃掇众史之异辞,补前书之所阙。若裴松之《三国志》,陆澄、刘昭两《汉书》,刘彤《晋纪》,刘孝标《世说》之类是也。

昔《诗》、《书》既成,而毛、孔立《传》。(注释:《诗》、《书》是中国古代的经典著作,它们经过长时间的流传和整理,到了汉代,由孔子的弟子们分别对《诗经》和《尚书》进行了注解,形成了后来所称的“毛传”和“孔传”。)    
    
《传》之时义,以训诂为主,亦犹《春秋》之传,配经而行也。降及中古,始名传曰注。(注释:《传》即指上述的两种注解,其目的是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和阅读《诗》和《书》。在汉朝以后,这些注解逐渐被称为“注”,成为辅助《诗》、《书》原文的重要工具。)    
    
盖传者转也,转授于无穷;注者流也,流通而靡绝。(注释:这里“转”指的是通过文字或语言的变化来传递信息,“流”则是指像水流一样不断流动和传播。这两句话描述了古代两种不同的注解方式。)    
    
惟此二名,其归一揆。(注释:“归一揆”意味着两者最终的目的和方法都是相同的。这句话总结了前文关于两种注解方式的特点,强调了他们共同的目标是为了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和学习经典文本。)    
    
如韩、戴、服、郑,钻仰《六经》,裴、李、应、晋,训解《三史》,开导后学,发明先义,古今传授,是曰儒宗。(注释:这里提到了几位学者的名字和他们的注解活动。韩、戴、服、郑四位学者致力于注解《诗经》、《尚书》等六部经典著作,裴、李、应、晋四位学者则专注于注解《史记》、《汉书》、《三国志》等历史文献,他们通过自己的研究和注解,为后世的学习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既而史传小书,人物杂记,若挚虞之《三辅决录》,陈寿之《季汉辅臣》,周处之《阳羡风土》,常璩之《华阳士女》,文言美辞列于章句,委曲叙事存于细书。(注释:这里的“史传小书”指的是一些篇幅较短、内容较为具体的史书或传记;“人物杂记”则是指一些记载具体人物事迹的资料;“挚虞之《三辅决录》”、“陈寿之《季汉辅臣》”、“周处之《阳羡风土》”、“常璩之《华阳士女》”分别是四位不同时期学者的记录作品;“文言美辞列于章句”指的是他们在作品中运用华丽的文辞来表达观点;“委曲叙事存于细书”则说明这些作品注重细节的描写,使内容更加丰富多样。)    
    
此之注释,异夫儒士者矣。(注释:这里的“异夫”意为不同于,“儒士者”则是指一般的儒家学者。这句话表达了作者对上述学者们的特别赞赏,他们认为这些非儒家学者的注解方式更注重实际内容的呈现和细节的描述,从而使得这些作品更加生动有趣。)    
    
次有好事之子,思广异闻,而才短力微,不能自达,庶凭骥尾,千里绝群,遂乃掇众史之异辞,补前书之所阙。(注释:这里的“好事之子”指的是那些渴望获取更多知识、但又觉得自己能力有限的学者;“思广异闻”则是他们的愿望;“才短力微,不能自达”反映了他们的现状;“掇众史之异辞”则是指他们从各种史书中挑选出独特的观点或描述;“补前书之所阙”则意味着他们试图填补之前书籍中的空缺。)    
    
若裴松之《三国志》,陆澄、刘昭两《汉书》,刘彤《晋纪》,刘孝标《世说》之类是也。(注释:这里列举了四个例子,分别是裴松之的《三国志》、陆澄的《汉书》、刘昭的《汉书》以及刘孝标的《世说新语》。这些作品都是非儒家学者的代表作,它们各自关注不同的领域,但都体现了非儒家学者对历史的深入研究和独特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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