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始命行人自达于鲁也,而《琐语》、《晋春秋》载鲁国闵公时事,言之甚详。
斯则闻事必书,无假相赴者也。盖当时国史,它皆仿此。至于夫子所修也则不然。
凡书异国,皆取来告。苟有所告,虽小必书;如无其告,虽大亦阙。故宋飞六鹢,小事也,以有告而书之;晋灭三邦,大事也,以无告而阙之。用使巨细不均,繁省失中,比夫诸国史记,奚事独为疏阔?寻兹例之作也,盖因周礼旧法,鲁策成文。夫子既撰不刊之书,为后王之则,岂可仍其过失,而不中规矩者乎?其所未谕十一也。
盖君子以博闻多识为工,良史以实录直书为贵。而《春秋》记它国之事,必凭来者之辞;而来者所言,多非其实。或兵败而不以败告,君弑而不以弑称,或宜以名而不以名,或应以氏而不以氏,或春崩而以夏闻,或秋葬而以冬赴。皆承其所说而书遂使真伪莫分,是非相乱。其所未谕十二也。
诗原文:
盖始命行人自达于鲁也,而《琐语》、《晋春秋》载鲁国闵公时事,言之甚详。
斯则闻事必书,无假相赴者也。盖当时国史,它皆仿此。至于夫子所修也则不然。
凡书异国,皆取来告。苟有所告,虽小必书;如无其告,虽大亦阙。故宋飞六鹢,小事也,以有告而书之;晋灭三邦,大事也,以无告而阙之。用使巨细不均,繁省失中,比夫诸国史记,奚事独为疏阔?寻兹例之作也,盖因周礼旧法,鲁策成文。夫子既撰不刊之书,为后王之则,岂可仍其过失,而不中规矩者乎?其所未谕十一也。
盖君子以博闻多识为工,良史以实录直书为贵。而《春秋》记它国之事,必凭来者之辞;而来者所言,多非其实。或兵败而不以败告,君弑而不以弑称,或宜以名而不以名,或应以氏而不以氏,或春崩而以夏闻,或秋葬而以冬赴。皆承其所说而书遂使真伪莫分,是非相乱。其所未谕十二也。
译文:
起初命令行人自到达鲁国,而《琐语》、《晋春秋》记载了鲁国闵公时期的事迹,描述得非常详细。这是说记录事情必须书写下来,不会故意回避。《左传》和其他史书都是模仿这种做法。但孔子编写的史书就不同了。凡是记载外国的事情,都取来报告。如果有所报告,即使是小事情也必须记载;如果没有相关报告,即使是大事也省略不写。所以宋代有六只鹢鹊飞过,是一件小事,因为有报告而记载;晋国灭亡三座城池,是一件大事,因为没有报告而省略不写。这导致记录事情的大小不均等,繁简失去平衡,比起其他国家的史书,这件事为什么特别稀疏呢?寻找这种体例的做法,是因为遵循了周朝的旧法,鲁国的策文成为经典。孔子既然撰写了不朽的著作,为后代帝王作典范,难道可以仍然保留他的过失,而不按照规矩进行吗?这是他没有理解的第11点。
君子以广博的知识与丰富的见闻为上,良史以如实记录历史为贵。然而,《春秋》记载其他国家的事情,必定依赖来者的话;但是来者所说的内容,多数不是事实。或者在战败之后却不以失败来报告,君主被废黜却不能以废黜来称呼;应当使用名字的却被省略,应当使用姓氏的却被省略,或者是春天灭亡却在夏天才报告,或者是秋天埋葬却在冬天才报道。所有这些都是按照来者的说法记载,这就使得事实的真伪无法分辨,是非混淆不清。这是他没有理解的第12点。
注释:
- ** 昔孔宣父以大圣之德,应运而生,生人以来,未之有也。**:这句话表明孔宣父拥有极高的德行,是上天派来的圣人,他出现在人类之前,这在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 ** 故使三千弟子、七十门人,钻仰不及,请益无倦。**:这里提到孔子有三千名学生和七十名门人,他们学习孔子的思想,追求学问,不断请教问题。
- ** 盖始命行人自达于鲁也,而《琐语》、《晋春秋》载鲁国闵公时事,言之甚详。**:说明孔子开始担任使者前往鲁国的使命,而在《琐语》和《晋春秋》中详细记载了鲁国的闵公时期的情况。这里的“行人”指的是孔子作为使者的身份。
- ** 凡书异国,皆取来告。苟有所告,虽小必书;如无其告,虽大亦阙。**:这句话强调了记录外国事务的原则,即如果有任何信息提供,即使是很小的事情也要记录下来;如果没有相关信息提供,即使是很重要的事件也会被省略。
- ** 而《春秋》记它国之事,必凭来者之辞;而来者所言,多非其实。**:这里提到《春秋》在记载其他国家的事件时,会依靠来报的人的陈述,但这些陈述往往并非完全真实。
- ** 其所未谕十二也**:最后一句话是对整篇文章的总结,提到了孔子所要传达的十二个道理。
- ** 君子以博闻多识为工,良史以实录直书为贵。**:这里强调了君子应具备广泛的知识和见识,而优秀的史官应以真实直书为原则。
- ** 盖君子以博闻多识为工,良史以实录直书为贵。而《春秋》记它国之事,必凭来者之辞;而来者所言,多非其实。**:这句话再次强调了君子应具备广泛知识和见识的重要性,并指出《春秋》在记载其他国家的事件时,往往会依赖于来报的人的陈述。
- ** 其所未谕十一也**:这里提到孔子所要表达的第一个道理。
- ** 盖君子以博闻多识为工,良史以实录直书为贵。**:同样地,这里重申了君子应具备广泛的知识和见识,而优秀的史官应以真实直书为原则。
- ** 其所未谕十二也**:这是对文章最后一个道理的描述。
这首诗通过孔子的历史观念和实践,探讨了历史记录的准确性和真实性问题。同时,通过对《春秋》和其他古代史籍的评价,展现了作者对于历史学的认识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