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空心亦空，城郭去腾腾。
眼作么是眼，僧谁识此僧。
歇隈红树久，笑看白云崩。
已有天台约，深秋必共登。
【注释】
囊：指僧人的行囊。空：空空如也，没有物事。腾腾：行走的样子。眼：指眼睛。作么是眼，即“为什么是眼”。僧谁识此僧，即：“和尚怎么知道这位僧人”。歇隈：停歇。隈：山石的凹处。红树：红色的树林。崩：崩塌。天台：今属浙江，古称剡县，在今浙江省中部偏南地区。约：约定。深秋：秋天最深处的时候。
【赏析】
这首诗写诗人送别一位僧人去游天台的事。
前两句写送别的场面。首句写僧人行囊空空，说明其来时无伴，或为独行；次句写僧人匆匆上路，说明其急于去天台。这两句是说僧人一去不返，与下文的“笑看白云崩”形成鲜明对照，突出了后一句“笑看白云崩”。
三、四句写僧人的神态。“眼”和“僧”本是两个不同的人，这里却把二者联系在一起，从第三句可知，僧人已将世俗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了。“眼作么是眼”，意思是说：我的眼睛已经看清楚了世间的一切，还有什么可看的呢？“僧谁识此僧”，意思是说：和尚怎么会知道这位僧人的来历呢？这里既写出了僧人的超脱和洒脱，也表现了诗人对友人的关切之情。
五、六句写僧人对景物的感受。“歇隈红树久”，“歇隈”意为停歇之处，“红树”是指山上的树木，这里暗指寺庙。“笑看白云崩”，意思是说：“我看着白云从天空中崩落下来。”这两句写出了诗人送别友人的心情：一方面为朋友即将远行而感到惋惜；另一方面又为朋友能够出尘而高兴。
最后两句写诗人与友人的约定。“已有天台约”，意思是说：我们已约好了在深秋时节一起去游天台。“深秋必共登”，意思是说：这个深秋我们一定要一起登上天台，共同欣赏那美丽的秋色。
全诗语言质朴通俗，意境优美清奇，富有诗意和哲理性，是一首别具一格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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