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山前有琼圃,其中不树蕨与薇。
千头绿竹瑶实甘,百亩玉芝丹粒肥。
麒麟于于凤凰饱,鼓翅奋臆扬清辉。
徂徕山下少耕锄,蒿藜满圃无芳菲。
驺虞不住鸾鸟去,日暮啁啾燕雀飞。
嗟哉刘生失所投,不住泰山徂徕依。
经年采掇不得饱,正是新春癯瘠归。
【注】
刘:指刘安。
病归:因病回家。
徂徕:山名,在今徐州东北。
驺虞:传说中一种有角的野兽。
【译文】
泰山山前有一个美丽的花园,里面不种蕨薇。
千头碧绿的竹子和瑶草甘甜可口,百亩玉芝和丹粒肥美。
麒麟凤凰都吃饱了,翅膀展开奋力高歌。
徂徕山下很少耕种,蒿草丛生的园子里没有花草。
驺虞鸟不住下来,鸾鸟也飞走,黄昏时分燕子麻雀飞来。
可惜刘子失去了他的归宿,不能住在泰山徂徕依傍。
一年辛苦不得饱食,正是春天他消瘦地回到了家乡。
【赏析】
这是一首托物言志之作。诗人以赞美泰山、徂徕为背景,抒发自己对仕途失意的感慨。
首句写山前花园的美丽,“琼圃”二字点明其为仙家之地,“不树蕨与薇”,是说这里不种普通的草本植物,只种一些珍贵稀有的花木,这反映了诗人对官场的厌恶,也表现了他追求仙境的愿望。
次句进一步写这个园林里生长着许多珍贵的花果,这些花果都是难得的美味佳肴,说明这里是一个人间天堂。
第三句写园里的动植物。“千头绿竹”和“瑶草”,都是仙人常用的食品,可见这里生活之优裕;玉芝丹粒肥美,则说明这里环境之优美。这些景物都是诗人心目中的理想世界。
四至六句写神仙生活的安逸闲适。“麒麟”、“凤凰”都是吉祥之物,它们在这里吃饱喝足,鼓翅奋臆,扬清辉,充分表现出它们的快乐心情。“鼓翅奋臆扬清辉”,形象地写出了它们欢快的情绪和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徂徕山下少耕锄”,则反衬出神仙的安乐生活。这里的“无芳菲”三字,既写出了山野的荒凉,也反映出神仙们的悠闲自得。
末两句写诗人自己的处境。“嗟哉刘生失所投”,“刘生”指诗人自己。由于长期得不到重用,只好退居山林,过着清苦的生活。
这首诗通过描写神仙们的美好生活环境,表达了作者对官场的不满及对隐居生活的向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