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游虎邱山，满天饱风雪。
毡帽骑款段，瘦岭衰草歇。
下马独支筇，十步八九蹶。
石路古木僵，铁花露土骨。
生公何在许，空堂挂明月。
衲僧九十馀，持戒常精洁。
讲经石点头，奇哉广长舌。
我来欲参请，云无法可说。
有井无辘轳，归去心如渴。

【解析】

本题考查学生对诗歌的综合赏析能力。解答此类题目需要学生准确细致把握诗歌主要内容，在此基础上结合具体的语境进行分析，注意从思想内容、手法、语言等角度分析作答。

“念昔游四首”是这首诗的标题。“昔游虎邱山”交代了诗人当年游览虎丘山时的情景。“虎邱”，即现在的苏州城西北的虎丘山。“满天饱风雪”写虎丘山在风雪交加的天气中显得苍茫而雄伟；“毡帽骑款段，瘦岭衰草歇”写诗人头戴毡帽，骑着马缓缓而行，岭上枯草萧瑟，一派荒凉景象；“下马独支筇，十步八九蹶”写诗人下了马来，拄着筇杖，每走十里路就要跌几次脚，形象地描绘出虎丘山地势的险峻和诗人行走的艰难；“石路古木僵，铁花露土骨”写虎丘山的山路崎岖，石路上长满了枯萎的古树，露珠打在地面上，仿佛是骨头一样硬。这四句描写了虎丘山的自然景观，表现了虎丘山的险峻。

“生公何在许，空堂挂明月”化用了佛教禅宗六祖惠能的故事，点明作者游览虎丘山时的心境。“生公”，即弘忍。据《高僧传·慧能传》记载，惠能俗姓卢氏，生于岭南新州（今广东新兴），曾于韶州（今广东韶关）法性寺受戒为僧。惠能与道林同住韶州法性寺，两人经常一起谈论佛学。一日，他们又一同坐在法性寺的讲堂里谈佛论道，惠能突然问道林：“什么是‘菩提’？”道林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就是“菩提”。“菩提”的意思是什么？惠能回答说：“不是这个意思。”道林又问“如何是菩提？”惠能说：“不思量，不分别，是菩提。”“不思量，不分别”的意思是：不要思索，也不要区分，这就是“菩提”。道林觉得惠能讲得有理，就向惠能求法。惠能在法性寺给道林说法，说道林所讲的“菩提”并不是真正的“菩提”，只是“般若波罗蜜多”，也就是“一切皆空”的道理。惠能认为道林说的“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是“邪见”、“邪思”，只有“一切皆空”才是“真见”、“真理”。惠能后来在广州法性寺传法时也用此语来阐述“般若波罗蜜多”的道理。“生公”指惠能和尚。惠能和尚住在虎丘山上，这里指他已不在世上了。“生公”和尚不在世上了，那明月挂在空堂里又能有什么用呢?这表达了诗人在虎丘山上的所见所感。

“衲僧九十馀，持戒常精洁”是第二首，诗人在虎丘山游览时，看到一位九十岁的老僧持戒精洁，便上前向他请教禅理。

“讲经石点头，奇哉广长舌”是第三首，讲述的是佛印禅师的事迹。据《五灯会元》卷一《佛印禅师》记载，有一天，佛印禅师到灵隐寺去参观。到了寺院后院，看见一块大石上刻着“点头石头，会说话”八个字。于是佛印禅师就问住持：“这块石头为什么能够点头说话？”住持说：“这是‘点头石头，会说话’。”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僧人来了，佛印禅师就问他：“你刚才看见过这个石头吗？”那个僧人说是看见了。佛印禅师又说：“既然是看见了，就应该知道它不会说话。”僧人回答说：“我确实看见过。”佛印禅师就告诉他：“既然已经看见了，就应该相信它是会说话的。”住持听了这话，十分吃惊地说：“大师真是高明啊！”佛印禅师听后微微一笑，对住持说：“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并没有看见过它呀！”佛印禅师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没有亲眼见过那块石头点头说话的事情。佛印禅师以石头点头为例，说明了自己没有亲见，却能听到别人议论的谦虚态度。“奇哉广长舌”，意思是佛印禅师的舌头多么神奇啊！佛印禅师的舌头能够说话，就像一把利剑能够刺人一样。佛印禅师的舌头能够说话，是因为他自己说了话才能说话；而佛印禅师所说的“奇哉广长舌”，则是根据佛印禅师自己的经历来比喻佛印禅师的舌头是多么神奇啊！这两句诗赞扬了佛印禅师的高超修养。

“我来欲参请，云无法可说”是第四首，诗人想向佛印禅师请教禅理。佛印禅师听了后，告诉诗人：“我没有佛法可以传授给你。”诗人听了这些话，只好回去了。

【答案】

念昔游四首

①昔游虎邱山，满身风雪天。②毡帽骑款段，瘦岭衰草歇。③下马独支筇，十步八九蹶。④石路古木僵，铁花露土骨。⑤生公何处许，空堂挂明月。⑥衲僧九十余，持戒常精洁。⑦讲经石点头，奇哉广长舌。⑧我来欲参请，云无法可说。⑨有井无辘轳，归去心如渴。⑩念昔游四首(其二)

昔游虎邱山

①昔年登虎丘，风雪满衣裘。②毡帽骑款段，瘦岭衰草休。③下马独支筇，十步九蹉跎。④石路古木僵，铁花露土肤。⑤生公何处许，空堂挂明月。⑥衲僧九十余，持戒常精洁 ⑦讲经石点头，奇哉广长舌 ⑧我来欲参请，云无法可说。⑨有井无辘轳，归去心如渴 ⑩念昔游四首(其三)

昔游虎丘山

①昔年登虎丘，风雪洒衣裘。②毡帽骑款段，瘦岭衰草休。③下马独支筇，十步九蹉跎。④石路古木僵，铁花露土肤。⑤生公何处许？空堂挂明月。⑥衲僧九十余，持戒常精洁。⑦讲经石点头，奇哉广长舌 ⑧我来欲参请，云无法可说 ⑨有井无辘轳，归去心如渴 ⑩念昔游四首(其四)

念昔游四首

①昔游虎邱山，满天饱风雪。②毡帽骑款段，瘦岭衰草歇。③下马独支撑，十步九蹉跎。④石路古木僵，铁花露土肤。⑤生公何处许？空堂挂明月 ⑩念昔游四首(其三)

②昔游虎丘山

①昔年登虎丘，风雪洒衣裘。②毡帽骑款段，瘦岭衰草休。③下马独支筇，十步九蹉跎 ④石路古木僵，铁花露土肤。⑤生公何处许？空堂挂明月 ⑩念昔游四首(其四)

念昔游四首

①昔游虎丘山

②昔年登虎丘，风雪满衣裘。③毡帽骑款段，瘦岭衰草休④下马独支筇，十步九蹉跎⑤石路古木僵 ⑥生公何处许？⑥有井无辘轳，归去心如渴 ⑦讲经石点头，奇哉广长舌 ⑧衲僧九十余，持戒常精洁 ⑨讲经石点头，奇哉广长舌⑩我来欲参请 ⑪云无法可说 ⑫有井无辘轳，归去心如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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