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节维冬,有载维春。
维时斯成,惟诞斯辰。
妇妾祇祇,儿女诜诜。
是笑是言,是祝是虔。
其德维何,维厚之坤。
其福维何,维北之山。
嗟尔小子,不克骏奔。
靡不肃雍,维我母贤。
无有申之,有永其年。
【解析】
“老母”:指作者的母亲。“德安”是作者的郡名,在今湖北黄梅县西南。“生辰”即生日。“湖南奉使”是说作者奉朝廷的命令出使到湖南。“惟诞斯辰”是说只有这一天才诞生。“其德维何”,是说其德行如何。“维厚之坤”是指母亲像大地那样深厚广大。“其福维何”是指母亲的福泽如何。“维北之山”是指母亲像北方的山一样崇高。“嗟尔小子”是指你(我)啊,你这个孩子。“靡不肃雍”是说没有不恭敬的。“有永其年”是说可以永远保持其寿命。译文:
有节令就是冬季,有季节就是春季。
正是这成就,正是这个日子。
妇女恭敬端庄,儿女聪明伶俐。
这是欢笑的话,这是祝贺的话。
她的德行如何,是大地那样的厚实。
她的福泽如何,是北方的高山那样崇高。
唉呀你的小子,不能快马加鞭奔驰。
没有不恭敬的,是我母亲贤明。
没有什么申述的,可以永远保持其寿命。
【赏析】
本诗是唐宪宗元和十年(815)诗人奉母从江西回长安途中作的《归程再咏怀》组诗中的第六首。此诗以颂扬母德为主,全篇用比兴手法,托言自然景物,赞颂了母亲那崇高伟大的德行。
“有节维冬,有载维春。”起句写岁序。“有节”与“有载”相对,说明岁序变化;但“维”字又把“有节”与“有载”联系起来,表明岁序变化是由节令与时节共同决定的。“维时斯成,惟诞斯辰。”二句承接上文,指出岁序变化完成于此时此地,而此时此地正是生日。“维”字再次把“有节”、“有载”与“诞辰”联系起来,进一步突出了生日的意义。
诗人描绘了母亲生日那天的家庭情景。“妇妾祇祗,儿女诜诜。”“祇祇”与“诜诜”都是恭顺的样子。“妇妾”“儿女”都是指妻子和儿子,“祗祗”“诜诜”则是指他们恭顺的样子。这两句诗既赞美了妻子和儿子的恭顺,也赞美了母亲的慈祥、宽仁。
“是笑是言,是祝是虔。”“是笑”“是言”与“是祝”“是虔”都是恭顺的样子。“是笑”“是言”与“是祝”“是虔”都指子女们对母亲说的话。“其德维何,维厚之坤”。“维”字仍然把“有节”、“有载”、“诞辰”、“妇妾”、“儿女”、“是笑”、“是言”、“是祝”、“是虔”等联系起来,进一步歌颂了母亲的德行。“其德维何”四句赞美母亲具有高尚的德行,具有厚重的品德,具有崇高的品德和福泽;同时,也赞扬了母亲的仁慈、宽厚和智慧。
“嗟尔小子,不克骏奔。”诗人感叹自己的儿子无法赶在母亲的生日之前到达长安,以致不能及时见到母亲。“靡不肃雍,维我母贤。”“靡不肃雍”与“维我母贤”都是指全家人都十分恭敬地侍候母亲。这两句既赞美了母亲的贤明与伟大,也赞美了全家人的孝心。
最后两句:“无有申之,有永其年。”意思是没有什么可以向母亲陈述的,但愿能永远保持其寿命。“申”字在这里的意思是陈述、诉说。“无有申之”四句赞美了母亲的贤德与福泽,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母亲的深情与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