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岭惟恐迟,下岭惧颠覆。
一岭但数里,思虑千盈腹。
不闻二大夫,致身未尝辱。

【注释】

上岭下岭:指爬山上下山,形容艰难。

惟恐迟:唯恐上得慢了。

惧颠覆:害怕翻车。

一岭:一座山峰,这里泛指一段山路。

二大夫:两个有才能的官员。

致身未尝辱:得到官职从未有过耻辱的事。致身,获得官职;辱,屈辱。

【译文】

上山唯恐走得慢,下山又怕车子翻车。

一座山只有几里路,却让我忧虑万千。

没有听说那两个有才德的官员,但自己却从未受过官做的气受。

赏析:

《上岭诗》是唐代诗人贾岛的一首五言古诗,作于唐文宗开成三年(838)秋。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在攀登险峻的山峰时所产生的心理活动和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语言朴实,意境高远,富有哲理意味。

诗中“上岭惟恐迟”、“下岭惧颠覆”,“上”与“下”相对照,表现了一种矛盾心理:“上”怕上得慢了,“下”又恐怕翻了车,这反映了作者内心的矛盾和焦虑,而正是这种矛盾的心理使作者产生了对自然景物的深刻感受。

首句中的“惟”字,既表明了上山时的谨慎小心,又表现出诗人内心那种强烈的不安感。第二句“惧颠覆”,则直接写出了下山时的恐惧心情。这两句诗把作者登山时的复杂心态刻画得淋漓尽致。

三、四两句进一步抒发作者的感慨:“一岭但数里,思虑千盈腹。”作者登上一座小山,只走了几百步,便感到心事重重,好像要胀破肚子一样。这是作者登山时所产生的一种错觉,他似乎觉得山路很长,心中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在心里反复思量。

最后两句诗写到了另一个与本题相关的人物:二大夫。“不闻”二字,说明作者没有听到他们的故事,但却想到这两位大夫可能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只是没有得到官职,所以未曾受到任何羞辱吧?

此诗通过对作者登山时的所见所想的描述,表达了他对人生道路的艰辛和对仕宦生活的向往之情。作者通过登山这一生活琐事,抒发了自己对仕途坎坷的人生体验以及由此产生的深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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