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外敌,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而中国之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诗句:
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
译文:
尊敬的仁宗皇帝在位之时,他敬畏天命,尊重人民,宽厚仁爱,恭敬节俭,一切行为都出于自然本性。他从不妄兴一役,也从未尝妄杀一人。他的判决务求公正,特别痛恨官吏的残忍扰害。宁肯委屈自己,放弃财产于外敌,也始终不忍加兵。他的刑罚公平而公正,赏赐厚重而可信。他采纳谏官、御史的意见,公正地听取各方面的意见,而不被偏颇的意见所蒙蔽。他能任用众人的眼睛和耳朵,提拔疏远的人,并加以重用。这是他监司官吏以至州县,没有敢暴虐残酷,擅行调发,以伤害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而中原之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痛恨吏之残扰。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他们的自重慎或许甚至超过常人。这是刑罚平等而公正的成效。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乎有百万之众,如果没有良将驾驭他们,那么叛乱就会败露。聚敛天下财物,虽然有文籍记载,但委之于府史手中,如果不是有能吏来审查稽查,那么盗贼就会被查出。在灾荒年月里,流离失所的百姓会填满道路,死者枕藉于野。这就是奖赏厚重而可信的成效。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肆专权擅势,广私货赂,一旦发现奸邪,就立即上奏禀报朝廷。贪邪横猾,尽管有时被发现而被录用,但从未长久过。这是因为纳用谏官、御史,公正地听取各方的意见,而不被偏颇的意见所蒙蔽。自县令至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迁之职任,虽然不都是贤能的人才,然而一时之中的所谓才士,也很少有被埋没而没有被发现的人才。这得益于任用众人的耳目、提拔疏远之人,并随之采用连坐之法。
赏析:
这首诗描绘了北宋仁宗时期的政治清明景象。诗中通过描述仁宗皇帝的统治风格、政策以及对官吏的管理方式,展现了一个理想的君主形象。仁宗皇帝崇尚简朴,重视民生,不轻易发动战争,对官员要求严格而公正。这些措施使国家得以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诗中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和政策,反映了仁宗皇帝治国的理念和实践,展现了一个理想的君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