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闻今之论天下者皆曰:「南北有定势,吴楚之脆弱不足以争衡于中原。」臣之说曰:「古今有常理,夷狄之腥秽不可以久安于华夏。」

夫所谓南北定势者,粤自汉鼎之亡,天下离而为南北,吴不能以取魏,而晋足以并吴;晋不能以取中原,而陈亦终于毙于隋;与夫艺祖皇帝之取南唐、取吴越,天下之士遂以为东南地薄兵脆,将非命世之雄,其势固至于此。而蔡谟亦谓:「度今诸人,必不能辨此。吾见韩庐东郭踆俱毙而已。」

臣亦谓吴不能以取魏者,盖孙氏之割据,曹氏之猜雄,其德本无以相过,而西蜀之地又分于刘备,虽愿以兵窥魏,势不可得也。晋之不能取中原者,一时诸戎皆有豪杰之风,晋之强臣方内自专制,拥兵上流,动辄问鼎,自治如此,何暇谋人?宋、齐、梁、陈之间其君臣又皆以一战之胜蔑其君而夺之位,其心盖侥幸于人之不我攻,而所以攻人者皆其自固也。至于南唐吴越之时,适当圣人之兴,理固应耳,无足怪者。由此观之,所遭者然,非定势也。

翻译

诗句: 臣闻今之论天下者皆曰:「南北有定势,吴楚之脆弱不足以争衡于中原。」臣之说曰:「古今有常理,夷狄之腥秽不可以久安于华夏。」

  • 注释:
  • 今日的论述者都宣称,”南北之间存在着一种固定的趋势,南方和北方的实力悬殊,无法在中原地区竞争。”
  • 我的看法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着一种不变的规律,即使是外族也不能长久地安定在华夏大地上。”

诗句: 夫所谓南北定势者,粤自汉鼎之亡,天下离而为南北,吴不能以取魏,而晋足以并吴;晋不能以取中原,而陈亦终于毙于隋;与夫艺祖皇帝之取南唐、取吴越,天下之士遂以为东南地薄兵脆,将非命世之雄,其势固至于此。而蔡谟亦谓:「度今诸人,必不能辨此。吾见韩庐东郭踆俱毙而已。」

  • 注释:
  • 所指的“南北定势”,指的是自汉朝灭亡以来,中国分为南北两部,南方和北方之间的力量悬殊,南方无法统一北方,而北方也无法统一南方。
  • 例如,吴国无法统一魏国,因为孙氏割据一方,曹操猜忌强权; 晋国同样未能统一中原,因为当时中原地区的各路英雄豪杰各有所依;还有南朝宋、齐、梁、陈之间,他们的统治者都是通过一场战役的胜利来夺取政权的。这些例子都说明当时的局势,并非是固定不可改变的。
  • 蔡谟也认为:“现在的人必定无法分辨出这些原因。我看到的是像韩信、卢绾这样的人物全都被消灭了。”

诗句: 臣亦谓吴不能以取魏者,盖孙氏之割据,曹氏之猜雄,其德本无以相过,而西蜀之地又分于刘备,虽愿以兵窥魏,势不可得也。晋之不能取中原者,一时诸戎皆有豪杰之风,晋之强臣方内自专制,拥兵上流,动辄问鼎,自治如此,何暇谋人?宋、齐、梁、陈之间其君臣又皆以一战之胜蔑其君而夺之位,其心盖侥幸于人之不我攻,而所以攻人者皆其自固也。至于南唐吴越之时,适当圣人之兴,理固应耳,无足怪者。由此观之,所遭者然,非定势也。

  • 注释:
  • 我的观点是,孙权虽然割据一方,但曹操的猜疑和强大使得他难以统一天下;同时,西蜀也被刘备分割,孙权即使想要用武力去统一魏国也是没有可能的。
  • 晋武帝时期,虽然当时有很多强大的少数民族,但他们内部都有各自为政的现象,晋朝的重臣们也都在内部进行专制统治,拥有大量的军队并且掌握着国家的最高权力。这种局面使得他们很难对外发起战争。
  • 在宋、齐、梁、陈这四个朝代中,君主们都是凭借一次战争的胜利就篡夺了别人的皇位;他们的心态其实是侥幸他人不会攻打他们,而实际上是他们自己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 南唐和吴越时代正值大唐的盛世,按照道理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从这一点来看,他们所经历的并不是所谓的“定势”。

赏析

这首诗通过对比南北双方的历史情况和当前局势,强调了历史和现实的差异。作者认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中国历史上的大分裂和小割据都是暂时的、不稳定的状态。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分裂和割据最终都会走向统一。作者通过对南北分裂的描绘,揭示了历史的循环往复,指出无论多么强大的个体或集团都无法永久维持现状,最终都将回归到统一的大一统格局。此外,诗中提到的历史事件如吴国的失败、晋国的内部斗争、南唐吴越的崛起等,都是作者用来论证这一观点的具体例证。通过深入剖析这些历史现象背后的逻辑和原因,作者表达了对历史进程的深刻理解和对国家统一前景的乐观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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