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乃舍之。豫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为之泣曰:“以子之才,臣事赵孟,必得近幸。子乃为所欲为,顾不易邪?何乃自苦如此!求以报仇,不亦难乎?”豫让曰:“不可!既已委质为臣,而又求杀之,是二心也。凡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者也。”襄子出,豫让伏于桥下。襄子至桥,马惊,索之,得豫让,遂杀之。襄子为伯鲁之不立也,有子五人,不肯置后。封伯鲁之子于代,曰代成君,早卒,立其子浣为赵氏后。襄子卒,弟桓子逐浣而自立,一年卒。赵氏之人曰:“桓子立,非襄主意。”乃共杀其子,复迎浣而立之,是为献子。献子生籍,是为烈侯。魏斯者,桓子之孙也,是为文侯。韩康子生武子,武子生虔,是为景侯。

诗句:三家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乃舍之。豫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为之泣曰:“以子之才,臣事赵孟,必得近幸。子乃为所欲为,顾不易邪?何乃自苦如此!求以报仇,不亦难乎?”豫让曰:“不可!既已委质为臣,而又求杀之,是二心也。凡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者也。”

译文:赵、魏、韩三家瓜分了智氏的土地。赵襄子将智瑶的头颅涂上油漆,当作饮酒的器具。智瑶的家臣豫让想为主公报仇,就化装成一个犯人,携带匕首,混到赵襄子的宫室中打扫厕所。赵襄子上厕所时心生疑虑,搜查他并捕获了豫让。赵家的侍从想要杀掉他,赵襄子说:“智瑶死了之后没有后代,而这个人想要替他报仇,真是义士啊!我要小心对待他。”于是释放了他。豫让又把自己涂成了麻风病人的样子,把舌头咬破吃着泥土,在街头乞讨,他的妻子都不认识他了。在路上见到他的好友,他的好友认出了他,流着泪对他说:“凭借您的才能,您如果臣事赵襄子,一定能够受到重用。您却要随心所欲地行动,难道不应该改变吗?为什么这么苦呢?寻求报复的机会,难道不是很难吗?”豫让说:“不行!我已经作为赵家的臣子,同时又想要杀死赵襄子,这是双重的心思。所有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然而我这样做的原因是用来羞辱天下后世那些心怀二心做臣子的。”

注释:1. 三家分智氏之田:指赵、魏、韩三个国家瓜分了智氏的土地。2. 赵襄子漆智伯之头:赵襄子把智瑶的头颅涂上油漆,当作饮器。3. 豫让欲为之报仇:豫让想要替智伯报仇。4. 漆:用漆涂。5. 涂厕:在厕所里涂漆。6. 索之:搜查并逮捕。7. 左右:侍从或亲信人员。8. 谨避之:小心谨慎地避开他。9. 近幸:受到重用。10. 漆身:将自己的全身涂抹上漆。11. 纳炭:将舌头咬破吃掉炭。12. 行乞于市:在街市上乞讨。13. 妻:妻子。14. 识:认得。15. 泣:哭着说。16. 近幸:受到重用。17. 二心:心怀异心,即背叛。18. 行易:改变行为或态度。19. 志士:有志气的人。20. 谨避之:小心谨慎地避开他。21. 纳炭:将舌头咬破吃掉炭。22. 行乞于市:在街市上乞讨。23. 其人:那个人,指豫让。24. 必得近幸:一定能得到重用。25. 为所欲为:随心所欲地行事。26. 顾:但,却。27. 易:改变。28. 二心:心怀异心,即背叛。

赏析:这首诗描绘了赵襄子如何对待曾经帮助自己成为国君的豫让的过程,以及豫让如何为了复仇而做出极端牺牲的情景。诗中通过对话和心理描写,展示了人性中的忠诚与背叛、勇敢与痛苦。赵襄子的宽容和豫让的坚持反映了不同价值观和道德观的碰撞。同时,诗歌也反映了战国时期复杂的政治局势和人性的多样性。通过对这首诗的分析,读者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古代文化和历史背景下的人物性格和社会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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