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时虽遣军拒裕,而走意已决,潜使领军将军殷仲文具舟于石头;闻谦等败,帅亲信数千人,声言赴战,遂将其子升,兄子浚出南掖门。遇前相国参军胡籓,执马鞚谏曰:“今羽林射手犹有八百,皆是义战,西人受累世之恩,不驱令一战,一旦舍此,欲安之乎!”玄不对,但举策指天,因鞭马而走,西趋石头,与仲文等浮江南走。经日不食,左右进粗饭,玄咽不能下,升抱其胸而抚之,玄悲不自胜。
裕入建康,王仲德抱元德子方回出候裕,裕于马上抱方回与仲德对哭。追赠元德给事中,以仲德为中军参军。裕止桓谦故营,遣刘钟据东府。庚申,裕屯石头城,立留台百官,焚桓温神主于宣阳门外,造晋新主,纳于太庙。遣诸将追玄,尚书王嘏帅百官奉迎乘舆,诛玄宗族在建康者。裕使臧熹入宫,收图书、器物,封闭府库;有金饰乐器,裕问熹:“卿得无欲此乎?”熹正色曰:“皇上幽逼,播越非所,将军首建大义,劬劳王家,虽复不肖,实无情于乐。”裕笑曰:“聊以戏卿耳。”熹,焘之弟也。
《资治通鉴》卷一百一十三 晋纪三十五
玄时虽遣军拒裕,而走意已决,潜使领军将军殷仲文具舟于石头;闻谦等败,帅亲信数千人,声言赴战,遂将其子升,兄子浚出南掖门。遇前相国参军胡籓,执马鞚谏曰:“今羽林射手犹有八百,皆是义战,西人受累世之恩,不驱令一战,一旦舍此,欲安之乎!”玄不对,但举策指天,因鞭马而走,西趋石头,与仲文等浮江南走。经日不食,左右进粗饭,玄咽不能下,升抱其胸而抚之,玄悲不自胜。
译文:
桓玄虽然派出军队抵抗刘裕的大军,但是内心已经决定要逃走了。他暗中派人在石头城设置了一个船坞。当桓谦等人战败的消息传来,桓玄率领着亲信数千人,假装要去迎战,但实际上是要逃跑。他带着儿子桓升和弟弟桓浚从南掖门逃出。在路上遇到了前相国参军胡藩,胡藩抓住他的马缰绳劝说他,但桓玄不予理会。胡藩只好举起马鞭指向天空表示抗议,然后骑马逃跑了。桓玄向西逃离石头城,跟随桓谦等人向南渡过长江逃走。由于几天没有进食,桓玄身边的侍从给他端上来粗茶淡饭,但他却咽不下去。桓升抱着他的父亲,抚摸着他的身体,桓玄悲伤得无法自已。
赏析:
这首诗是描述桓玄在建康被刘裕击败后,决定逃跑的场景。从诗中可以看出,桓玄虽然表面上装作要迎战,但实际上是想要逃跑。他在逃跑的过程中,遭到了胡蕃的劝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最后他和他的家人一起南下逃往江南。
这首诗通过生动的语言和形象的描写,描绘了桓玄在建康被刘裕击败后的逃亡过程。同时,诗中的胡蕃劝止桓玄的行为也反映了当时的政治斗争的残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