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主卒,鹦鹉应出嫁,劭、濬虑语泄,濬府佐吴兴沈怀远;素为濬所厚,以鹦鹉嫁之为妾。
上闻天与领队,以让劭曰:“汝所用队主副,并是奴邪?”劭惧,以书告濬。濬复书曰:“彼人若所为不已,正可促其馀命,或是大庆之渐耳。”劭、濬相与往来书疏,常谓上为“彼人”,或曰:“其人”,谓江夏王义恭为“佞人”。
鹦鹉先与天与私通,既适怀远,恐事泄,白劭使密杀之。陈庆国惧,曰:“巫蛊事,唯我与天与宣传往来。今天与死,我其危哉!”乃具以其事白上。上大惊,即遣收鹦鹉;封籍其家,得劭、濬书数百纸,皆咒诅巫蛊之言;又得所埋玉人,命有司穷治其事。道育亡命,捕之不获。
先是,濬自扬州剌史出镇京口,及庐陵王绍以疾解扬州,意谓己必复得之。既而上用南谯王义宣,濬殊不乐,乃求镇江陵;上许之。濬入朝,遣还京口,为行留处分,至京口数日而巫蛊事发。上惋叹弥日,谓潘淑妃曰:“太子图富贵,更是一理,虎头复如此,非复思虑所及。汝母子岂可一日无我邪!”遣中使切责劭、濬,劭、濬惶惧无辞,惟陈谢而已。上虽怒甚,犹未忍罪也。

资治通鉴·卷一百二十六·宋纪八

东阳主薨,鹦鹉应出嫁。刘邵与刘浚商议,忧虑言语泄露,便和刘浚谋划。当时吴兴人沈怀远为刘浚府佐,被刘浚厚待,便将鹦鹉嫁给他为妾,未向文帝启奏。上闻天与领队,以责劭曰:“汝所用队主副,并是奴邪?”。

译文及注释:

东阳公主去世后,鹦鹉应该出嫁。刘邵担心言辞泄漏,于是和刘浚商量。当时吴兴人沈怀远作为刘浚的下属,受到赏识,刘浚就把鹦鹉嫁给了沈怀远,没有向文帝报告。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后,责备刘浚:“你所用的队主副手,都是奴隶吗?”

赏析:

此段记载揭示了当时政治斗争中的一个微妙环节——权力的交接与秘密决策。刘邵和刘浚之间的对话反映了宫廷内部的尔虞我诈和权谋策略。同时,沈怀远的职位提升也暗示了他在宫廷中的势力增长。此外,这段文字还展示了皇帝对臣下的不信任和对忠诚的怀疑,以及对权力的掌控欲望。

《资治通鉴》不仅是一部记录历史的重要文献,也是一部反映人性和社会变迁的杰作。它通过一系列事件展现了历史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同时也让我们对那个时代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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