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以告鉷,鉷心喜,因侮慢慎矜;慎矜怒。林甫知鉷与慎矜有隙,密诱使图之。鉷乃遣人以飞语告“慎矜隋炀帝孙,与凶人往来,家有谶书,谋复祖业。”上大怒,收慎矜系狱,命刑部、大理与侍御史杨钊、殿中侍御史卢铉同鞫之。太府少卿张瑄,慎矜所荐也,卢铉诬瑄尝与慎矜论谶,拷掠百端,瑄不肯答辩。乃以木缀其足,使人引其枷柄,向前挽之,身加长数尺,腰细欲绝,眼鼻出血,瑄竟不答。
又使吉温捕史敬忠于汝州。敬忠与温父素善,温之幼也,敬忠常抱抚之。及捕获,温不与交言,锁其颈,以布蒙首,驱之马前。至戏水,温使吏诱之曰:“杨慎矜已款服,惟须子一辩,若解人意则生,不然必死,前至温汤,则求首不获矣。”敬忠顾谓温曰:“七郎,求一纸。”温阳不应。去温汤十馀里,敬忠恳请哀切,乃于桑下令答三纸,辩皆如温意。温徐谓曰:“丈人且勿怪!”因起拜之。
诗句:
1 杨钊以告鉷,鉷心喜,因侮慢慎矜;慎矜怒。
- 林甫知鉷与慎矜有隙,密诱使图之。
- 鉷乃遣人以飞语告“慎矜隋炀帝孙,与凶人往来,家有谶书,谋复祖业。”
- 上大怒,收慎矜系狱,命刑部、大理与侍御史杨钊、殿中侍御史卢铉同鞫之。
- 太府少卿张瑄,慎矜所荐也,卢铉诬瑄尝与慎矜论谶,拷掠百端,瑄不肯答辩。
- 又使吉温捕史敬忠于汝州。
- 敬忠与温父素善,温之幼也,敬忠常抱抚之。
- 及捕获,温不与交言,锁其颈,以布蒙首,驱之马前。
- 至戏水,温使吏诱之曰:“杨慎矜已款服,惟须子一辩,若解人意则生,不然必死,前至温汤,则求首不获矣。”
- 敬忠顾谓温曰:“七郎,求一纸。”温阳不应。
- 去温汤十馀里,敬忠恳请哀切,乃于桑下令答三纸,辩皆如温意。
- 温徐谓曰:“丈人且勿怪!”因起拜之。
译文:
杨钊把消息告诉了安金藏,安金藏非常高兴,因此傲慢地对待慎矜;慎矜很生气。李林甫知道安金藏和慎矜有矛盾,秘密诱导他们共同对付慎矜。安金藏于是派人用飞语报告说:“慎矜是隋炀帝的孙子,和凶人交往,家里藏着谶书,企图恢复祖先的基业。”唐玄宗大怒,拘捕了慎矜,命令刑部、大理以及侍御史杨钊、殿中侍御史卢铉一起审问他。太府少卿张瑄,是慎矜推荐的,卢铉诬陷张瑄曾经和慎矜讨论过谶文,严刑拷打他一百多种方法,张瑄就是不说。然后卢铉就用木棍绑住他的脚,让人拉紧枷锁的前端,让他的身体长了几尺,腰部细得像要断了一样,眼睛鼻子出血,张瑄最终还是不回答。卢铉又派吉温逮捕史敬忠到汝州。史敬忠于此以前和卢铉的父亲交情很好,卢铉小时候,史敬忠常常抱着他抚摸,等到捉拿他的时候,卢铉并不和他交谈,只是把他的脖子锁起来,然后用布盖住他的头,驱赶着他走在前面。到了戏水,卢铉让手下的人引诱他说:“杨慎矜已经承认有罪,衹需要一个证人证明他的话就可以了,如果能够证明你的话符合他的意思,就活下来,否则必定被处以死刑。前面已经到了温汤,就无法得到他的头颅了。”史敬忠回过头来对卢铉说:“七郎,求你写一张字条吧。”卢铉假装没有听见。离开温汤十余里之后,史敬忠诚恳请求哀告,于是他在桑树下写了三张字条,上面的内容都像卢铉的意思。卢铉慢慢地对他说:“老人家不要生气。”说完之后就站起来向史敬忠叩头行礼。
赏析:
本诗通过描写安金藏和慎矜之间的矛盾冲突及其结果,反映了唐朝政治斗争的复杂性。诗中通过对话和行动的描述,展现了人物的性格特点和心理活动,同时也揭示了当时社会的一些弊端和黑暗面。整首诗语言简练而富有力量,通过对人物言行的描绘,成功地塑造了鲜明的人物形象,并表达了作者对这一事件的看法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