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笑或独哭,从人唤作颠。
生惟嗜食菜,贫亦耻言钱。
清兴游空外,孤愁抱日边。
所忧无别念,雁又犯南天。

【注释】

遣兴二首其一:遣兴:抒发闲情逸趣。遣,排除。

独笑或独哭,从人唤作颠:《庄子·外物》:“且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郭象注引《文子》:“夫物之去之,犹脱絖也。故圣人贵忘已而全真,乐身而忘物者也。今世之人,皆忘其本所因,弃其所赖以为身者,而乃追悔其往所以害其生者,此所谓‘为己者亡,为己者昌’者也。”

生惟嗜食菜,贫亦耻言钱:《后汉书·张堪传》:“堪性俭约……贫居蔬食”。

清兴游空外,孤愁抱日边:《楚辞·远游》:“浮云不极,孰知其极?鸟飞准度,孰集正仪?六龙之冠,孰承其缨?”王逸注:“言欲游于虚无之外,与天为徒,而自见拘系,无所舒其志意也。”

《淮南子·原道训》:“夫至精无形,至大不可围。”

所忧无别念,雁又犯南天:雁群南飞,是诗人的忧虑所致。

【赏析】

这是一首表现诗人孤独苦闷心情的诗。《庄子·外物》中说:“且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诗人以“时”和“顺”来说明自己的处境,说自己虽然在仕途上受到压抑而感到痛苦,但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才更加珍惜自己的自由,从而对人生有更深的认识。

“独笑或独哭,从人唤作颠”两句,写诗人孤独的生活。诗人在官场受到排斥,只好到山林里过着清静的生活。他有时独自发笑,有时独自哭泣,别人都把他当作疯子看待。《庄子·外物》:“且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郭象注引《文子》:“夫物之去之,犹脱絖也。故圣人贵忘已而全真,乐身而忘物者也。”可见作者把“得者”当作时机,把“顺”当作顺应自然。

“生惟嗜食菜,贫亦耻言钱”两句,写诗人清高的生活情趣。《诗经·谷风》:“采葑采菲,无以下体。”“葑菲”是一种菜,这里借指蔬菜。这句的意思是说,诗人只喜欢吃蔬菜,连一顿饭的钱都没有。这两句诗表现了诗人清高的生活情趣,同时也表现了他对贫困生活的厌恶。

“清兴游空外”,诗人在清心寡欲中领略到大自然的美好。这里的“空外”指的是山间旷野。诗人认为只有在清心寡欲中才能领略到大自然的美好,而只有远离世俗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孤愁抱日边”,诗人感到孤独、忧愁。这里的“孤愁”指的是诗人在官场上受到排挤而产生的孤独感。而“抱日边”则是指诗人把自己比作太阳那样辉煌灿烂,但同时他也感到自己像太阳一样孤独寂寞。

最后一句“雁又犯南天”,是诗人的感叹。这句诗的意思是说,大雁向南飞去了,而我却还在这寒冷的北国等待春天的到来。这两句诗表达了诗人对自由的向往和对现实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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