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碧,楚江碧,吴楚悠悠兴何极。
一寻寒木自为邻,三事秋云更谁识。
乾坤不是无知己,玉石休云辨真伪。
待时沽誉漫沦生,晦迹韬光亦何意。
春风急,春风急,八骏奔驰追不及。
南北东西把定时,为君直上孤峰立。
【解析】
“吴山碧,楚江碧”二句写诗人送别僧人时所见的吴地青山和楚地清波。“吴”“楚”是指南北方向,这里指江南、江北地区;“悠悠”即悠远、遥远之意;“兴何极”,意为兴致、情致究竟能延续到什么时候呢?“一寻寒木自为邻”,意谓自己孤独寂寞时,只能与寒树相伴。“三事”指三件事,此处暗喻三种境界或三种追求:“识”指识别、了解。“乾坤”代指天地。“知己”,即知已,朋友。“玉石休云辨真伪”,语出《左传·宣公十五年》:“石之无文,犹玉之无瑕。”意思是说,玉石没有雕琢过,就像人没有经过磨练一样,不能分辨其真伪。“待时沽誉”即等待时机去沽取声誉(名利),“漫沦生”意谓随随便便地去追求名声,而最终却一事无成。此联表达了一种人生态度:不要为了一时的虚荣而盲目地去沽取荣誉,而应该踏踏实实地努力去干一番事业。
“春风急,春风吹”二句写春天来临时所感受到的生机勃勃的景象。“八骏”,古代传说中西周王朝的八匹良马名,这里泛指骏马。“奔驰追不及”意谓骏马奔跑起来快得连追赶的动作都来不及了。“南北东西把定时”,语出《庄子·应帝王》:“倏忽之间,不知东南西北。”这是形容时间的流逝之快。“直上孤峰立”,意谓诗人直冲云霄,站在高峰上昂首屹立。
【赏析】
这首诗是送别僧人时所吟的一首赠诗。前六句描写诗人目送僧人离去,感慨于他前途茫茫的情景,后两句则表达了对友人的勉励与祝福。全诗语言朴实,感情真挚,意境高远,富有哲理性。
开头两句“吴山碧,楚江碧”,写的是眼前景色,同时也是诗人心境的真实写照。诗人在目送僧人离去之际,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遭遇。“吴楚悠悠兴何极”,是说诗人的身世遭遇像吴地、楚地一样遥远、渺茫,不知何时是个尽头。这一句既是写景,也是抒情。“兴何极”,语出《诗经·大雅·荡》:“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谧。”意思是说天命难违,人们只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这里,它比喻诗人的身世遭遇是无法摆脱的,也暗示了他内心的悲愤和无奈。
下面两句“一寻寒木自为邻,三事秋云更谁识”,则是诗人进一步抒发自己身世遭遇的苦闷和不平。这两句诗表面上说的是自己与寒木为邻,和秋云为伍,实际上是说自己虽然身处逆境,但是仍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不向邪恶势力屈服,也不去攀附权贵。这两句诗表现了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接下来四句“乾坤不是无知己,玉石休云辨真伪”,则是诗人进一步表达自己对于人生的感悟和理解。“乾坤”是天地的意思,这里用来比喻人世间的一切是非善恶。“知己”是知音的意思,这里用来比喻那些能够理解自己真实处境的人。“玉石”是用来比喻人的品格和才华的。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人世间并不是没有了解自己的人,只是需要自己去发现、去寻找而已。同时,人也应该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高尚的品质和卓越的才能,而不是随声附和别人。
最后两句“待时沽誉漫沦生,晦迹韬光亦何意”,则是诗人对于名利的看法和态度的总结。“待时沽誉”是指等待时机去沽取声誉(名利),“漫沦生”意谓随随便便地去追求名声,而最终却一事无成。“晦迹韬光”则是隐居不仕的意思。这两句诗表明,诗人并不看重名利的地位高低,而是更加看重个人的道德品质和才能修养。他宁愿在艰苦的环境中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也不愿意去沽取虚名、追求地位的高低。
这首诗通过送别僧人这个事件,展示了诗人在人生道路上所经历的种种挫折、困苦以及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同时,它也反映了诗人对于人生的态度和理解:一个人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向邪恶势力屈服,也不去攀附权贵,才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和幸福。这种人生观具有很高的思想价值和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