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门下,讨甚巴鼻,满耳春风浩浩地。
草木丛林,灯笼露柱,心空及第。
汝等诸人,因甚却来这里瞌睡。
【注释】
祖师门下:指禅宗的祖师座下。讨甚巴鼻:讨什么?巴鼻,即巴结、谄媚的意思。因禅宗讲究直指人心,故有“讨甚”之说。满耳春风浩浩地:满耳朵都是春天和煦的吹拂声。比喻禅宗所说的“风来便住,风过便行”的禅机。
草木丛林:指佛教所说的六道众生,即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道和地狱道。灯笼露柱:佛教所说的六种灯,这里指佛光普照,照亮众生。心空及第:禅宗讲求“明心见性”,即达到“心”的清净和“性”的圆满。汝等诸人:你们这些人。因甚却来这里瞌睡:为何在这里打盹睡觉呢?
【赏析】
这首诗是禅宗六十八偈颂中的第十一首。全诗以问答的形式展开,语言通俗易懂,深入浅出。作者用“问”字作为贯串,将前两句设问,后两句回答,使整个诗句呈现出一种跌宕起伏的节奏感,生动活泼。同时,通过设问的方式,将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禅理巧妙融入其中。整首偈颂既富有哲理性,又不乏趣味性,令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