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晨气澄穆，杂卉香满路。
百舌鸣高林，墟烟淡如雾。
农夫启门出，在野各有务。
行人独何为，憧憧自来去。
【注释】
德兴，古县名。开化道，指从德兴到开化县的官道。三首，一首一韵。
百舌（sè）：鸟名。
墟烟：村中炊烟。
憧憧：来往匆忙的样子。
【赏析】
此诗写诗人行于乡间途中所见所闻。前两联描写春日乡村景色，后两联写行人与农夫。全诗清新自然，不事雕琢，是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田园风光画。
首句“春晨气澄穆”，以春晨为背景，渲染出一种清朗、宁静的气氛，使人仿佛置身于一个静谧美好的境界。接着两句“杂卉香满路”则进一步描绘了春天大自然的美好景象。这里，“杂卉”指的是各种植物，它们在春日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路”则是指道路两旁的草木。这两句诗通过对春天景物的生动描绘，使读者仿佛能够闻到那股清新宜人的香气，感受到大自然的魅力。
接下来的两句“百舌鸣高林”则通过声音的变化来表现春天的特点。百舌鸟是一种常见的鸟类，它喜欢在高大的树林里栖息和鸣叫，它们的叫声清脆悦耳。在这里，诗人巧妙地运用了拟人化的手法，将百舌鸟比作是一位正在歌唱的歌手，通过百舌鸟的鸣叫声，传达出春天的气息和活力。这种写法既富有诗意又富有情趣，让人感受到了春天的美好和生机勃勃的气息。
紧接着的两句“墟烟淡如雾”则是对春天早晨炊烟的描述。这里的“墟烟”指的是村庄中的炊烟，它通常是指人们在家中做饭时产生的烟雾。而“淡如雾”则形容这些炊烟轻轻飘散在空中的样子，仿佛是薄雾一般轻柔、朦胧。这种描述不仅展现了春天早晨特有的宁静氛围，还表达了诗人对于乡村生活的向往和赞美之情。
最后两句“农夫启门出”，则转向了对农夫生活场景的描绘。这里的“农夫”指的是那些辛勤劳作的农民，他们为了生计而努力工作。而“启门出”则形象地描述了农夫们清晨起床后忙碌的场景。他们纷纷打开家门，走出家门去从事各自的农活。这种描写不仅展示了乡村生活中的勤劳和朴实，也反映了诗人对于农民劳动的尊重和赞美之情。
最后两句“在野各有务”，则继续描绘了乡村生活中不同人物的活动情景。这里的“在野”指的是田野之中，而“各务”则表示不同的活动内容或工作职责。这两句诗通过列举不同的人物和活动来展现乡村生活的丰富多彩和多样性。无论是农夫还是行人，他们都各自承担着不同的工作和社会角色，共同构成了这个美丽的田园世界。
最后两句“行人独何为，憧憧自来去”则是诗人对于自己此行目的的反思和感慨。这里的“行者”指的是行走在路上的人，而“独何为”则表达了诗人对于自己所行之事的困惑和不解之情。他独自行走在乡村道路上，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和意义何在。而“憧憧自来去”则形容行人匆匆忙忙、络绎不绝地来回穿梭。这种描写既体现了乡村道路上行人众多的特点，又表达了诗人对于忙碌生活方式的思考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