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吴歌,舞吴舞,吴儿踏浪鸣双橹。春风衮衮送行舟,新除使君衣白苎。
君衣一何素,娟娟照青年。飘摇举长袖,亦足相回旋。
白衣之白白于鹭,看时莫使缁尘污。
【注释】
①白苎:白色细葛布。②崇明:今属上海,在长江口入海口处。③行舟:指送别之船。④衮衮:形容风声。⑤相回旋:指歌声和舞步的旋转。
【赏析】
此诗是一首送别诗。《乐府诗集》卷八十一有《吴声四物曲》,其中有《乌生歌》。此诗即取其意作成。孟季成,孟珙的字。孟珙曾为四川宣抚使,知庆元府兼沿海制置使。淳祐五年(1245),他以淮西宣抚使的身份出使金,次年被任为两浙西路提点刑狱。至宁宗嘉定十六年(1223)十二月,孟珙奉诏班师,改任两淮宣抚使、知隆兴府兼江西路安抚使,不久又改知建康府。这首诗就是作者送孟珙离开建康时作的。
开头两句“歌吴歌,舞吴舞”,交代了孟珙即将离任去的地方——浙江崇明岛,而崇明岛又是吴越地区,所以这里就唱吴歌,舞吴舞。“吴儿”句,说吴地的儿女,正乘着小船来送行。这两句是全诗的序言。接着诗人就对孟珙进行了赞美。“君衣一何素”,是说孟珙的衣服朴素素净,“娟娟照青年”。这是说他衣服的颜色洁白,衬得他更显得年轻英俊。“飘摇”二字,写出了孟珙衣襟的飘逸之态。“亦足相回旋”,是说自己舞袖飘飘,也足以相回旋。这几句是对孟珙的赞语,也是对孟珙的惜别语。“白衣之白白于鹭”,是说白色的衣裳像白鹭那样好看,但要注意不要让黑色的尘埃玷污了它。这句也是对孟珙的赞美,也是对他即将离任去的地方——崇明岛的留恋之情。
最后两句“看时莫使缁尘污”,意思是说,当你们看到我的时候,千万不要让我的黑发沾上尘土。这句既是写自己的形象,也是写自己的心迹。诗人在这首诗中没有直接写到自己,但却处处表现了自己。如“白苎词送孟季成”一句中,就把自己比作“白苎”,“歌吴歌,舞吴舞”一句,就把自己比作吴地的儿女;“白衣之白白于鹭”一句,就把自己比作洁白的白鹭。这些比喻,都表现了自己的形象与心志。
这首诗语言朴实,风格清逸,感情真挚,不落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