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沟秋水帝城边,晓发河南使者船。
契阔山川将万里,飘零岁月又三年。
云间快睹冥冥凤,海上愁看跕跕鸢。
经术匡君须我辈,莫将离恨染华颠。
【注释】
白沟:指黄河。河南:古郡名,今河南一带,是唐时的南都。契阔:久别。跕(chì)跕:盘旋貌。冥冥:形容风急云涌。跕(chì)跕:疾飞貌。经术:指治理国家的学问和本领。
【赏析】
这首诗的作者李绅,字公垂,是中书舍人李敬玄之子。他早年即以文学知名,曾任校书郎、集贤院学士等职。天宝末年,因得罪权贵而贬为同州刺史,后又被召回京任职,又因事被贬为抚州司马。大历年间,李绅任杭州刺史,后来迁浙西观察使。他的诗歌大多抒发政治感慨和个人失意之情。
“白沟秋水帝城边,晓发河南使者船。”这两句写诗人在秋日清晨乘舟出使时的情景。白沟,即黄河,源出山西,流经河北等地,至天津入渤海。河南,即河南府,唐治郑州,今属河南。“晓发”,黎明出发。“河南”,指洛阳附近的河阳,是当时的一个重镇。“使者”,指出使之官。
“契阔山川将万里,飘零岁月又三年。”此两句言离京之远,宦游之久。“契阔”指长久分离。“飘零”意为离散无依。“将”,助动词,表将要。“万里”,指京城与出使地之间的距离。“飘零”,飘荡、漂泊。“又三年”,指从开元二十四年(736)到大历四年(769)。
“云间快睹冥冥凤,海上愁看跕跕鸢。”此两句写诗人出使途中所见所思。“云间”,指天空之上的云彩之间。“冥冥”指高耸入云的山峰云雾缭绕的景象。“跕跕”,指飞翔的鸟儿。“鸢”是鹞鹰一类猛禽,这里比喻使者。“快睹”,谓迅速看到。“跕”,通“迅”。
这两句诗运用夸张手法,描绘了诗人出使途中见到的壮丽景色和内心的复杂感情。一方面,诗人对祖国的山河自然风光充满了赞美之情;另一方面,诗人也表达了自己对于仕途坎坷、宦海沉浮的忧虑和无奈。这种矛盾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艺术效果。
“经术匡君须我辈,莫将离恨染华颠。”这两句诗表达了诗人对国家的忧虑和对自己未来的期许。“经术”,指的是治理国家所需要的知识和才能。“匡君”,即辅佐君王,为国家效力。“华颠”,指头发花白,喻指年老体衰。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用自己的知识和才能来辅助君王,为国尽忠,不要因为个人的离别而影响国家的大局。同时,也暗示着诗人对于自己的前途充满了信心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