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岁情亲托邻里,饮酒自放宁拘礼。
城中故旧四五人,与子不识何为喜。
前者较艺列春官,今者荐名登御史。
蒹葭苍苍白露盈,凤凰飘飘赤霄起。
衡山诸峰云气高,上有朱鸟飞嗷嗷。
洞庭扬波潇湘接,送子百丈江中艘。
芙蓉此时开满郊,绣衣握节巡江皋。
荆潭倡和得从事,长沙幕府待俊髦。
岂无他人我独劳,自古陈力还吾曹。
【注释】牛彦:即牛僧孺。湖南宪副:官名,指任湖南长沙郡长史的牛僧孺。情亲托邻里:指牛僧孺幼年时与邻居交往密切。宁拘礼:不受礼数拘束。城中故旧四五人:城里的旧日朋友有四五人。不识何为喜:不知他们为什么高兴。前者较艺列春官:前者在春天的时候参加科举比赛并考中了文官。今者荐名登御史:《新唐书》载:“僧孺以进士及第,授秘书省校书郎。”《旧唐书》卷八三上:“牛僧孺以贤良方正擢第,授太子正字。”今者荐名登御史:今天被推荐当上了御史。
【赏析】牛僧孺(779—847)唐代诗人、政治家、文学家。字舒望,一字思黯,郑州荥阳(今河南郑州东南)人。宰相牛弘之孙,牛仙客之子。少孤力学,举进士,累迁左补阙,坐赃贬江州司马。会昌四年(844)拜相,大历十四年(779)卒,年七十九岁。著有文集四十一卷,今编诗三十首。牛僧孺为人刚强正直,敢于直言,不畏权贵。《送牛彦伊湖南宪副》是一首送别诗。全诗四联八句,前两联为第一、二、三联,后两联为第四、五、六联。第一、二联写牛僧孺少年时期与邻居交往亲密,酒后放浪不羁,不受礼数拘束;第三联写牛僧孺少年时期考中文官,第四联写牛僧孺少年时期被推荐当了御史。后两联写牛僧孺现在赴任湖南长沙郡长史,作者送他乘船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