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才故饶,结思在幽沈。
江左有新契,中原非故钦。
澹尔秋山色,泠然流水音。
有弟能挫名,转迹入青林。
未却方中轨,焉知尘外心。
【注释】
皇甫:指唐朝人皇甫曾。
四十咏:《文苑英华》卷九引《唐逸史》:皇甫曾,字孝成,河南阳翟人。天宝末,为御史大夫。安禄山陷潼关,曾劝玄宗幸蜀,事败被诛。
达才:有才能的人。
故饶:所以富有。
结思:思念。
幽沈:深奥幽暗。
新契:新鲜的朋友。
中原:指长安所在地。
澹尔:淡雅的。
泠然:清澈的样子。音,同“听”。流水声。
挫名:抑制名声。
转迹:改变身份或处境。
青林:青山绿水。
方中轨:守正道之人。方,方正,正直。中,内心。
尘外心:超脱尘世之心。
【赏析】
这是一首咏怀诗,诗人以友人自况,抒发自己对名利看得很淡泊、追求精神境界的高尚情操。
首联写友人的才华和人品。“孟达才故饶”是说友人很有才干,所以人们称赞他有才华,“结思在幽沈”意思是他的思念之情深沉幽远。“结思”,即牵挂、怀念的意思,这里指友人思念自己的深厚情谊。“江左有新契”,指杜甫与皇甫曾结交后,两人成为知己。“新契”,指新的知交。杜甫和皇甫曾虽然分别在长安和洛阳,但是通过书信往来,他们互相关心、互相勉励,彼此间的关系非常亲密。“中原非故钦”,指杜甫当时身处长安,远离家乡洛阳,但仍然不忘旧友。“中原”,指当时的洛阳一带。“故钦”,即故友、朋友。
颔联写友人的品德和为人。“澹尔秋山色,泠然流水音”是说友人淡雅如秋天的山色,清澈如流水的声音。“澹尔”,淡雅的样子。“泠然”,清亮的声音,形容流水的声音清越悦耳。“有弟能挫名,转迹入青林”的意思是,他的弟弟能够克制自己的名誉,改换自己的地位和处境,进入青山绿水之间。“有弟能挫名”,指他的弟弟能够克制自己的名望。“转迹”,改变地位或处境。“入青林”,进入青翠的山林之中,比喻隐退。
颈联写友人的性格特征。“未却方中轨,焉知尘外心”意思是,他没有拒绝正道,怎么能知道他的心志呢?“未却方中轨”指他没有背离正道。“焉知”,即怎知道。“尘外心”,指超脱世俗之心。
尾联写友人对自己的态度和评价。“未却方中轨,焉知尘外心”,是说他没有违背正道,怎么能知道他的心志呢?“焉知”,就是怎么知晓。“焉知”,是哪里知道的意思,表示反诘,即怎么会知道呢?“方中轨”是守正道之人。“尘外心”,即超脱尘世之心。“转迹”指改变自己的处境或地位,“青林”指青山绿水之间。“转迹入青林”意思是改变自己的处境或地位,进入青山绿水之间。
这首诗通过对友人性格特点的描述,表现了杜甫对友人的敬慕之情,同时也表现了他对仕途生活的厌倦以及追求精神境界的高尚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