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似吴江水,西去不通潮。
妾如独活草,无风长自摇。
安能对阊阖,暮暮复朝朝。

【注释】

欢似吴江水,西去不通潮。

妾如独活草,无风长自摇。

安能对阊阖,暮暮复朝朝。

【赏析】

此诗作于作者赴长安应试途中,途经吴江时。吴江位于江苏省,为长江下游入太湖的要道。这里原是春秋时期吴国故都,故有“吴江”之称。诗人通过描绘江南水乡的自然风光和物候特征来抒发其思乡情愫。

首句写江南春水,“喜似吴江水”,以拟人化的手法,形象生动地写出了春天江南的水波明净清澈、温柔缠绵的特点。“欢似吴江水”,即指江南水乡特有的春水柔情,它既滋养着万物的生长,又滋润着游子的心田,使人感到温馨而惬意。“西去不通潮”,用一“通”字,将春水之清澄透明写得更传神。春日里,阳光普照,水面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犹如碧玉一般晶莹剔透,清澈见底,连远处的潮涌也映得模模糊糊。“不通潮”即指春水之清亮,连潮水也难以透过,足见其清澄之极。

第二句写江南女子之娇媚,以拟人化的手法,形象生动地写出了江南女子的美貌动人、温柔妩媚的特点。“妾如独活草”,即指江南女子如独活草一般婀娜多姿,柔美动人。独活草生长在山野间,生命力强,不屈不挠,且花色艳丽、香气扑鼻,因此人们常用独活草比喻美丽的女子。独活草虽生于山野之中,却能顽强地生存下来;即使生长条件艰苦,仍能绽放出绚丽的花朵;即使身处逆境,仍能散发出迷人的香气。这些特性正与美丽的江南女子相吻合。“无风长自摇”,用一“摇”字,将女子之娇美、妩媚、动人写得更加生动传神。“无风”即指女子的美貌自然而不做作,“长自摇”即指女子的仪态优雅迷人、摇曳生姿。

第三句写自己无法像凤凰一样翱翔天际,只能默默无闻地度过每一天。“安能对阊阖”,即指不能像凤凰那样展翅高飞,直冲云霄;“对”即指面对或面对之意。“阊阖”指神话传说中的天门。据《拾遗记》卷七:“凤皇乃火鸟,巢居山上……其王母所司南三门曰:一曰苍梧,二曰建章,三曰昆仑。”天帝所居之处称为阊阖天门,非常神秘。凤鸟之所以能翱翔于九天之上,是因为天帝的宫殿就在其下。此处诗人以凤凰喻己,表明自己无法像凤凰那样翱翔天际、直冲云霄的志向。“暮暮复朝朝”,即指日夜不停地奔波劳碌。这一句表达了诗人对仕宦生活的无奈,以及对前途渺茫的感慨。

这首诗采用借景抒情、托物言情的艺术手法,通过对江南自然景观的描绘及女子形象的刻画来抒发自己的思乡之情。语言优美、意境深远,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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