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则有薇,或渔于河。
牛则有草,犀兕其皮。
谨尔彝度,尔室尔家。
跬步罔虞,踬蹶用嗟。
童弁遄棘,亦孔之俄。
今者不最,日月其差。
【注释】
山则有薇,或渔于河。:山中生长的是小薇,河边捕鱼的人多。
牛则有草,犀兕其皮。:牧牛的有草吃,犀牛和兕角是他们的皮。
谨尔彝度,尔室尔家。:要谨慎地遵守礼仪,你们的家庭也要讲究礼貌。
跬步罔虞,踬蹶用嗟。:迈着小步没有危险,跌倒了却要叹息。
童弁遄棘,亦孔之寗。:童儿戴着帽子在爬荆棘,这是多么令人忧虑的事情啊!
今者不最,日月其差。:现在的情况不是最严重的,但时间一长,差距就会越来越悬殊。
【赏析】
此诗为《书座自警四首》之一。《毛诗序》说:“《小雅》‘夙夜匪解,以事一人’,所以思贤也。”诗人通过自己的经历,劝诫统治者要重视人才,不要只知享乐,不闻国事。
全诗共四章,每章前两句皆言人事之艰难;后二句则写忧患之严重,意蕴深远。诗人运用对比手法,把眼前所见与所闻进行对照,突出“不至”的可悲可叹。
首章,“山则有薇,或渔于河”,意思是说,山上虽生长着小薇,但河边上渔民很多。诗人用“山”与“河”作比较,说明自己虽然在朝廷任职,但却远离百姓;同时,又暗示出朝廷中许多正直之士被排斥在外。诗人以“或”字起头,既表明了事情的偶然性,又暗示出朝廷用人唯亲、偏听偏信的特点。
次章,“牛则有草,犀兕其皮”,意思是说,牛可以吃草,而犀牛和兕角却是它们的皮。诗人用牛羊与犀牛、兕角的对比,来说明朝廷中的一些人贪图荣华富贵,不择手段地谋取私利,而不顾国家的利益。这种对比手法更加深刻地揭示了朝政腐败的本质。
三章,“谨尔彝度,尔室尔家”,意思是说,你要谨慎地遵守礼仪,你也要讲究家庭和睦。诗人用这两个方面来劝诫统治者要关心民生,不要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这种对比手法进一步强调了朝廷中存在的问题,使诗歌的主题更加鲜明。
末章,“童弁遄棘,亦孔之寗”,意思是说,童儿戴着帽子在爬荆棘,这是多么令人忧虑的事情啊!这里,诗人以“寗”字结尾,既表达了他对朝廷中一些小人得志的不满和愤怒,又暗示出这些小人会危害国家和人民。
这首诗通过对比手法,深刻地揭示了朝廷中存在的问题,并劝诫统治者要关心民生、重视人才。同时,诗歌语言简练、含义深远,具有很强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