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跨鹤下黄山,曳杖逍遥天地间。
曾采三花栖少室,即今白发驻红颜。
【注释】仙人:指道士;黄山:指庐山,位于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西北。少室:山名,在河南省登封市北,为中岳嵩山的支峰之一。
【赏析】此诗是一首赠汪鲁狂(汪鲁,即汪处士)之诗。汪鲁狂是当时一位有名的道教学者,其人“好道术,善琴棋书画,尤精于丹鼎之术”。李白与汪鲁交往密切,二人曾同游匡山、三叠山、庐山等地,并有过不少诗词唱和。这首诗大概是在李白与汪鲁相会时写的。
首句“仙人跨鹤下黄山”,仙人,泛指道士。跨鹤,传说中骑仙鹤飞升。仙人下黄山,即以仙人自比,说自己也像神仙一样逍遥自在。次句“曳杖逍遥天地间”,曳杖,拖杖。逍遥,安闲自在。天地间,指人间。诗人以仙人自况,说他也像自己这样到处游玩,安闲自在。两句写仙人游历名山大川的情景。这四句诗从仙人下黄山写起,到曳杖逍遥天地间结束。中间两联则通过仙人采花、驻颜等神话故事,进一步烘托出仙人超凡脱俗的气质。
“曾采三花栖少室”一句,写仙人采花的故事。相传黄帝曾在少室山炼丹,得三花神相助而成仙。仙人采来三花,栖于少室。这里以“三花”代指仙人,意思是说仙人曾经在少室山炼过丹药。“即今白发驻红颜”一句,用典更妙。唐代诗人王维有《少年行》诗云:“汉家天子使关东,征召良家子入都。公子置函金万两,亲不相见光禄车。”这是说汉武帝征召贤能之士,而贤能之士往往因种种原因不能去。后来王维以此事比喻自己年老体衰,不能为朝廷所用。这里李白借用这个故事,说自己虽然已经老了,但还像王维那样,头发白了,却仍保持着青春的容颜。
此诗是一首咏仙之作,写仙人游历名山大川的情景,表现仙人超俗脱尘的气质。前两句写仙人下黄山,曳杖逍遥天地间。后两联则通过仙人采花、驻颜等神话故事,进一步烘托出仙人超凡脱俗的气质。全诗结构紧凑,意境优美,想象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