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闻叫子规,又看青子绿阴时。
秋娘劝早今方信,杜牧来时已较迟。
脱当不归魂冉冉,溅枝空有泪垂垂。
淹留墙角嫣黄甚,暴殄芳菲罪阿谁。
落花五十首
昨日才闻叫子规,又看青子绿阴时。
秋娘劝早今方信,杜牧来时已较迟。
脱当不归魂冉冉,溅枝空有泪垂垂。
淹留墙角嫣黄甚,暴殄芳菲罪阿谁。
【注释】
①“子规”即杜鹃,古代传说中蜀地的杜鹃鸟能学人语。
②青子:指青梅。
③“秋娘”:《唐宋词史》引《诗纪》,杜牧有《叹花》诗:“自是寻春去太迟,不须惆怅怨东风。”
④“滟滪浮云生”句:滟滪(yànyù)山,在四川奉节县东瞿塘峡口,山势险要,为长江三峡之一。杜甫《夔州歌》:“白帝高为三峡镇,瞿塘险过百牢关。”滟滪浮云生,谓瞿塘山之危如浮云,可畏而不可攀。
⑤“江边一树柳”句:江头柳树,多植于城郭,其色嫩黄可爱。杜甫《同诸公登慈福寺塔》诗:“塔上回来人,江头数株柳。”
⑥“何事重红紫”:重红紫,指赏花之人,重花之色。此句谓为何要一再摧残花木?
⑦“淹留墙角”句:言有人将花木遗弃于墙角落处。
⑧“暴殄(tiǎn,音添)”:犹言残害、毁损。
【赏析】
这是杜甫对成都浣花溪畔的景色和当时赏花之事所抒发的一种感情。
前两句写自己对春天到来的惊喜。“昨夜子规声催晓”,说明昨天傍晚听到子规鸟叫声时,还以为是天刚破晓;“又见青子绿阴时”,说明看到小青梅绿叶时,以为又是早晨了。这里“又”、“方”二字写出了时间的变化。这两句从听觉和视觉两方面描写了作者对春天到来的惊喜之情。
后两句则写杜甫对花木被人们践踏的痛心。“秋娘劝早”句,写诗人看到花木被踏践,便想到自己的年华易逝。“杜牧来时”句,用杜牧来时已经迟暮,说明自己来时也已是垂暮之年了。这两句由眼前景物联想到自身的衰老,流露出一种悲凉之感。
下两联进一步抒写伤花惜花之情。“脱当不归魂冉冉”句,说这些被摧残的花木没有魂魄,它们的灵魂被无情地抛弃了,只能慢慢地消逝。“溅枝空有泪垂垂”句,说花木的眼泪滴落在枝头上,使花朵更加鲜艳美丽,但可惜的是花木的生命力却逐渐消失。
最后两句写杜甫对破坏花木者表示愤慨之情。“淹留墙角嫣黄甚”,是说花木被人遗弃在墙角边,颜色还十分艳丽,可见是被摧残得很厉害。“暴殄芳菲罪阿谁”,是说那些破坏花木的人,应该受到惩罚。这句诗表达了杜甫对那些摧残花木者的愤怒谴责。
全诗以物喻人,借物抒情,表现了杜甫对美好事物的热爱和珍视,以及他对破坏美好的行为的憎恶和愤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