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牛待余耕,乘马待余行。
蚩蚩乘且服,驱策不少仁。
安知有血气,何独能无情。
所以异贵贱,由人为物灵。
资用竭其力,可不见推恩。
嗟彼残忍徒,戕之如折茎。
【译文】
驾牛犁田待我耕,驾车骑马待我行。
无知的小牛小马都服从,鞭打驱策不仁心。
怎么知道有血气,为何独能无情。
所以异贵贱,因为人为物灵通。
消耗资财竭其力,可见见推恩德政。
唉呀残忍之徒,戕杀如同折茎。
【赏析】
本诗是李白《感遇》组诗的第三首。此诗写于天宝初年(742年),诗人在长安任翰林供奉时所作。
首二句:“服牛待余耕,乘马待余行。”这是说,我驾车耕田,你驾驭马奔驰,各干各的事情。这两句是说,自己和他人各自做着不同的事,但都是为天下苍生谋福利。
三、四两句:“蚩蚩乘且服,驱策不少仁。安知有血气,何独能无情?”这里用“蚩蚩”二字,形容小动物无知无识的样子,也形容小人不知好歹,不知仁义道德的可鄙。诗人以“蚩蚩”自喻,意谓那些小动物无知无识,不懂什么是仁义道德,而小人则不知道什么是仁义道德,只知道追求一己之私利。这里诗人用了“安知”、“何独”这两个否定词,强调了诗人对小人的鄙视。
五、六两句:“所以异贵贱,由人为物灵。”“异”,不同的意思。诗人认为人与动物的不同就在于:人是有感情、有道德修养、有社会意义的,而动物则只懂得本能,不懂得社会意义。
七、八句:“资用竭其力,可不见推恩。”这是说,如果把人的精力都用在了生产上,就会得到社会的承认和推崇。这是诗人对于劳动人民的歌颂,表达了诗人对农民的同情和尊敬。
九、十两句:“嗟彼残忍徒,戕之如折茎。”这里诗人用“嗟”字表示对那些残酷无情的人的谴责;用“戕”字表示被摧残的意思。诗人认为那些残忍之徒像折掉茎上的嫩枝一样残忍地杀害他人,这种行为是多么令人痛心啊!最后一句“折茎”比喻得极为生动形象,使人感到一种强烈的悲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