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有能跳者,名因嗜栗传。
儿童袖里串,松桧顶尖县。
写跃难为逸,描蹲易犯妍。
臀肥隈草暖,尾大刷瓜圆。
叫唤孤雌别,银铛旧伴牵。
坐思禁一饱,暨产大如拳。
【赏析】
此诗写鼠的形貌和习性。首四句写鼠善于跳跃,有名能传;五、六句写儿童把鼠串在袖子里,用松桧枝顶在头上;七八句写鼠的跳跃不易学得优雅,蹲着容易变成难看的样子;九十句写鼠臀部肥而暖,尾巴大像瓜一样圆;十一二句写鼠叫声孤寂,只有雌鼠才叫,银铛是旧时用来捕捉老鼠的工具;十三十四句写鼠吃食时很贪心,一饱就停止,产仔时很大;最后两句写鼠喜欢坐在一个地方,直到吃足为止。全诗以鼠喻人,通过写鼠的生活习性,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黑暗面。
前半部分(四——十二句)先从正面写鼠,写其善跳、可爱;后半部分(十三——二十句)则从反面写鼠,写其难学、难捉、贪嘴、贪玩。
【注释】
坐:坐着。草栗鼠:一种小老鼠。粟:小米。鼠因嗜栗而得名(见《尔雅·释兽》)。
儿童:指孩子们。袖里串:用布或绢做成的袋子,套在袖子里,用以装东西或携带。
尖县:用木棒或竹杆等顶在脑袋上。
跃:跑。因:因为。
描蹲:蹲着。易犯妍:容易成为丑样子。
隈:曲处。暖:暖和。
尾大刷瓜圆:尾巴粗长而圆。刷:通“硕”,粗大。
孤雌:单只母的老鼠。别:离开。
银铛:用铜、铁等制成,形状像铛,中间有孔可穿绳,用以捕鼠的工具。
禁:满足。一饱:一次吃饱。
暨:及也。拳:拳头大小。
【译文】
画中的老鼠是草栗鼠,这种老鼠善于跳跃而且名字就与爱栗子有关。
孩子们将草栗鼠装进口袋,用松柏枝顶在脑门上玩耍。
老鼠的跳跃很难模仿,而蹲着却很容易变形,显得难看。
它的臀部肥胖,温暖舒适,尾巴粗大圆滑。
独自叫唤的雌性老鼠不同寻常,它带着银铛一样的旧工具。
坐着思考着怎样才能得到一顿饱餐,生下许多大如拳头的孩子。